以前那种打猎,小打小闹,每次赚几十一百多块的办法,已经不能满足陈默的速度需求了,经过上次卖鬼兰,一下子让哥哥收入三千多块,陈默的胃口被养大了。再加上,哥哥要学习,已经没时间天天山上去打猎,她想吃肉了,偶尔去打一次,扣除他们要吃的,剩下的卖掉,赚的钱压根就不能彻底让哥哥安心。
陈默趴在窗台上的老位置,努着嘴,手里把玩着哥哥买的新手表,开始认真地思索,她想让哥哥一劳永逸。
到底通过什么办法,能让哥哥一下子赚很多钱。
当然,要在赚大钱的同时,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合理合法,这确实有点难。
陈默想了一会儿,暂时还毫无头绪。反正,他们剩下的两千多,正常生活的话,还可以生活十年的。反正也不是每个月都买手表这种奢侈品。
“默默!默默!”刘大军出现在院墙外面,透过窗户看见陈默,兴奋地招手。
陈默笑了,对他招手,“大军,进来玩!外面冷。”
刘大军得到陈默可以进入的首肯后,赶紧一溜烟地跑进来,很快出现在屋子里面。
以前为了给他治疗鼻炎跟腺样体肥大,也给他吃过灵液,所以刘大军这个头窜得也挺快的。
陈默想象了一下,以后身边的人都是‘巨人’的景象,不由得嘿嘿笑了一下。
“永峰哥,我来找默默玩。”刘大军照例还是先跟默默的哥哥打招呼,他可是知道这两个哥哥看默默看得有多紧,放着别人都跟防着坏人似的。
陈永峰抬头,看了看刘大军,“去洗个手,厨房有冻梨,自己拿了吃。”
“好嘞,永峰哥。永峰哥,锦成哥没在吗?”
“嗯,放假了,他先回西风坡,陪邵爷爷一阵子。”
“哦,知道了。”刘大军很开心,比起默默的大哥,他更害怕默默的那个锦成哥,看起来就凶得很,他不在这边了,他就可以经常来找默默玩了。
刘大军开心地去厨房洗手,顺便拿冻梨吃,“默默,你吃吗?我给你带一个。”
“谢谢大军哥,我不想吃,你拿自己的就好。”
在黄子屯的家里,烧炕用的是柴火,这种只有炕热乎的取暖方式,没有城里点煤炉子的取暖方式好。
陈默眼前在墙上涂的保暖材料,依然在发挥着散热的效力。
刘大军一边啃冻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默默,你家里怎么比我家里暖和那么多。”
“我哥舍得烧柴火啊,你来摸摸这炕。”
“果然,大白天的这炕还这么热乎。”
除了陈默做的手脚,陈永峰也确实舍得烧柴火。以前在老陈家砍柴他们兄妹两个用不上,都给东屋烧炕了。现在已经脱离了老陈家了,他去砍的柴火,都是属于自己跟妹妹的。这就像是一种补偿心理,以前得不到的东西,现在自己拥有了觉得支配权,就拼命给妹妹烧炕!
让她冬天暖暖和和的,白天烧,晚上烧,不需要顺便做饭的时候也要在锅里添一锅水,特意烧起来。直到炕上的炕席都糊了好几处,陈默不止一次跟他说:“哥,别烧了,我热。”
刘大军洗了手,拿了冻梨回来。坐在炕沿上,端着盆吃。冻梨,就是秋天的梨子直接放在外面冷冻,到了冬天当成水果吃的。冻上的梨子,皮会变得硬硬的,变成黑色。等冬天想吃的时候,拿到屋子里面,放在一盆水里面等着它融化,在东北这叫把它‘欢上’。
融化了的冻梨,硬硬的黑色皮已经变软,用手一撕,表皮就会撕开一个小口,然后赶紧用嘴,把里面的梨汁喝掉。整个过程跟吃汤包极其相似。
喝光了汁水,再把皮扒掉,吃里面的梨肉。那前几口的汁水,才是冻梨的精华所在,经过冷冻,梨肉里面的水分都被冻出来,风味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因为当时的运输,储存环境都不如现在,所以当时东北冬季的水果很是匮乏,冻梨是人们冬季的主要水果了。
当然,能吃上的家庭也不多,在黄子屯的话,应该是只有陈永峰一家。不过,实话实说,不是气人,陈默其实有些吃腻了。
刘大军吃完了冻梨,跟陈默一起小声地玩,陈永峰依然在书桌前面学习。
他正在思考王成秋给他写的数学题,今天他没有看别的科目,就一直沉浸在这些数学题中。
很有意思,每一道都有着巧思。陈永峰一边思考,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橡皮。
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橡皮不见了,四处看看,发现它不知道何时,滚落到了墙角。
陈永峰起身,去墙角捡起橡皮,回到书桌前,涂涂擦擦,然后继续思考。
没过多久,陈默用余光看见哥哥,又一次起身捡橡皮。
之后,哥哥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做数学题,他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拿着橡皮,一会儿看看左手,一会儿看看右手。
思考了一会之后,陈永峰起身出了屋子,去他放工具的工具间,找了一个小铁片,用一直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把橡皮削成合适的大小。然后,用小铁片,把橡皮跟铅笔紧紧地固定在一起。
做完了这个手工之后,陈永峰高兴地拿起自己的作品端详。铅笔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