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情认真,骆修文犹豫片刻,终是伸手接了过来。
昨日得知同命蛊之事后,他已对当年江楚之事的原委有了模糊的猜测。可猜测到底是猜测,看到当年之事的详尽记载,仍是惊心不已。
当年江楚之事闹得轰轰烈烈,不少百姓都亡在那场疫事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即便过去数年,那时的伤痛也未被时光抚平。
数以百计的鲜活性命,竟是因为这样荒唐的原因葬送,怎能不叫人愤慨?
骆修文捏着奏章的手都有些不稳。他细细地阅完,半晌,朝着江怀允躬身行礼,郑重道:“在下替江楚无辜受难的家人和百姓,谢摄政王高义。”
家人?
江怀允和谢祁对视一眼,准备扶骆修文起身的手顿艳小山在半空,难得词穷:“你……”
似乎知道江怀允在疑惑什么,骆修文躬着身,掩去面上的所有神情,艰涩出声:“在下本是江楚人士。”
随着骆修文的叙述,当年的情形也终于缓缓铺展在眼前。
蛊虫失控波及的范围不小,那时同命蛊尚未研制成功,受殃及的百姓多是上吐下泻,症状离奇。
他略懂医术,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因着病症前所未见,前来看诊的大夫齐聚一堂商议多时仍是没有根治之法,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先用猛药遏制。
村子离镇上的药铺远,来看诊的大夫一则上了年岁,二则抽不开身,便将寻药的活计交到他手里。
家中父母俱是开明之人,危机时刻,更不会拦阻他。
于是他带着三两药童,照着老大夫的叮嘱前去寻药。药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