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幽沉默不语,用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去找王家兄长,目前也就只有此人会说真话了。
“大人,大人,是不是有结果了,我就说我没有说假话吧!”
“与蒙兀谷无关,是你的母亲离奇失踪了,本官倒不知道你的母亲也是个厉害人物!”
王家兄长面色一僵,抓着围栏问道:“我娘?她不见了?她就是个农妇,能跑哪里去?”
“大人,你快去找啊!”
“不对,你该去问那冷血之人!”
南宫幽仔细看着王家兄长的反应,不像是撒谎,“本官来是想问,你娘平日可有反常之举?”
王家兄长回忆道:“没有啊!她就是个普通妇女,而且几乎不出门,就在家操持家务。”
“难道你是怀疑我娘会飞天遁地不成!不可能的事,我娘失踪一定是那人干的!”
南宫幽有种无力感,“罢了,你就在牢里多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而王家兄长见人离开,焦急的恳求道:“大人,南宫大人,你一定要找到我娘啊!”
而另一个牢里的王父,也听到王家兄长的叫喊。
于是他叫住了要离开的南宫幽,“南宫大人,我妻子呢!人可是好好的交给你了,现在怎么好好的就丢了?”
南宫幽驻足,眼神微眯的看着王父,“这事你心知肚明,你且安心在牢里待着,本官会将人完好的带回来的。”
“大人,你一定要找到她啊!这可是与我相伴几十年的发妻啊!”
南宫幽沉着脸走出大牢,呼来青羽,“人没跟丢吧?”
青羽拱手回禀:“主子放心,丢不了,不过这老妇人还真是体力好,简直就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南宫幽颔首,眼眸低垂,“走吧,我们也该去将此人抓回来了。”
青羽笑着说道:“是,如此也不浪费这么多天的监守,我们还真怕这人不逃跑。”
他家主子就是主意高,只怕牢里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束手无策呢!
也不想想进了都察院的视野,无论干什么都无处遁形!
而此时的王母,拎着拐杖健步如飞,只是她从未想过,她这个最后的底牌会派上用场,好在这些年的锻炼没间断,这才寻了机会逃了出来。
王母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水果铺子,挑水果挑着就去了后院的暗室。
正当她准备一切证据烧毁时,南宫幽带着人马冲了进来,王母手上的烛火也被熄灭。
“你们,”王母不敢相信她竟然上当了!
看着满屋子的罪证,她心如死灰,也无话可说,奋力撞向墙壁也被经验丰富的青羽拦下。
而南宫幽看着柜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所有交易记录,甚至还有一些信件。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家人没有随时销毁,难不成还想着用这些来威胁幕后的人?
南宫幽寻找一番,取出最近的一次通信,那时刚好是在疫病爆发的前夕。
但与王家通信往来的人竟出奇谨慎,纸墨都很普通,就连这字也是让才学写字的孩童照猫画虎写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也只是能清楚内容罢了。
不过这消息倒是令人吃惊,疫病的传染竟然不单单有萧山夜的手笔,王家竟然也出了不少力。
各个时间段出现的事情都分毫不差,甚至连陛下什么时候会感染都计算在内。
南宫幽一时陷入沉思,这到底是何人手笔,和西元的拂晓有关系,京中也有很深的根基。
就连太子府的印章都能得到,隐藏的真够深的!
可就在南宫幽想要回去再次提审王家人时,青羽面色凝重的传来消息。
“主子,王家人全都暴毙而亡,他们就好像疯了一般,毫无征兆的就撞墙而死。”
“就连王母,也在押送的路上被人暗杀。”
南宫幽闻后深吸一口,拳头紧握,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无力,这时他就想起凌越儿。
他很纠结该不该去问凌越儿有关前世的事,他原本是想靠他自己的能力来解决,前世他都可以闯过来,那如今又为什么不可以!
他怕会对这种帮助产生依赖,让他不动脑子的思考事情,也怕这样会让凌越儿承受老天的惩罚,凌越儿因为他到现在毒都没有解,他不能再去添麻烦了!
可是他现在又想了解真相,迅速的解决这些事,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让百姓能够安稳生活。
而凌越儿在听闻这些不利好的消息,立马坐在案桌前,提笔去捋顺她的前世记忆。
种种原因导致疫病提前爆发,荀王府过早的暴露在陛下的眼前。
拂晓公子只怕也对她起了怀疑,应当会加快进度,再搞出一些别的花样。
而海国的现世,却又是一个新的机会。
也不知道萧山夜有没有安全押送到京城,王家人纷纷被害,可见手段要比拂晓还要狠厉。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太子府印章,也不知道真的是太子所为,还是背后之人诬陷。
而王家的贩卖人口的生意还与赵思瑞当时买卖幼童有关,这一桩桩事就是少了一个可以连起来的线。
只是她和南宫幽现在看不见,也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