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的数万大军便要攻到京城之下了。你拿我跟王恭比,那我便发一份讨伐檄文,要求清除朝中逆贼,查明先皇驾崩的真相。王恭起兵,有我和谢大将军帮你。我若起兵,谁来帮你?靠刘牢之?还是靠京城中这些废物中军?会稽王?”
司马道子怒声道:“那便试试。本王怕了你不成?”
李徽点头道:“也好,那便试一试。半天时间,我便会让你看到刘牢之的人头。你道我们是攻不下京口么?我只是给会稽王留个面子罢了。我东府军两个时辰便可攻下京口,数十门火炮齐轰,可将京口夷为平地。对了,王爷怕是没见过火炮这东西,但王爷应该听说过我东府军的火器吧。那火炮开山裂石,王爷定有机会得见。”
司马道子当然知道东府军的火器,虽不知道其凶悍程度,但从道听途说和手下禀报之中早已知道那是厉害的兵器。李徽便是凭借这些火器站稳脚跟,屡战屡胜的。不久前刘敬轩前来禀报京口情形时,也说了京口北门被轰塌,对方用的正是火炮。两下一对照,可见李徽并非胡吹。
倘若京口当真被东府军攻下,刘牢之的兵马没了,京城以东可就没有任何屏障了。
“可你的兵马再厉害,今日你来京城,却是死路一条。”司马道子冷笑东安。
“我既敢来京城,便不畏生死。会稽王,我都安排好了,我有两个儿子,我死了,我的部下会推举我的儿子为首,届时同你不死不休,我瞧你如何在京城待的安稳。到那时,殷仲堪杨佺期都会起兵伐你,还有先皇驾崩之事,你敢说,跟你毫无干系?到那时,你将干夫所指,无处存身,死无葬身之地。呵呵。会稽王,你好好想想后果吧。这大晋天下,除了我李徽,你可再无帮手了。”李徽道。
司马道子狠狠的瞪着李徽,沉声道:“你也休要吓唬本王,本王经历良多,却也不是容易被人吓唬的。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中打着怎样的主意,你无非也是打着那一万北府军的主意罢了。想要分一杯羹而已,何必说的冠冕堂皇。李徽,本王待你不薄,对你也颇为赏识,你想要那一万北府军,尽管跟本王说了便是,又何必吃相如此难看?率大军来威逼本王?本王若是此刻答应了你,今后还如何立足?你这一招可是弄巧成拙了。”
李徽呵呵一笑道:“王爷切勿以己度人,我对那一万北府军不感兴趣。王爷倒是袒露了心迹,暴露内心了。王爷,相信我,那一万北府军你吞不下的。我并不想同你撕破脸皮,我为谢玄而来,我知道他病入膏肓。我曾受谢家之恩,和谢玄有结拜之义,此来是回报谢氏的恩义。会稽王若能高抬贵手,我便即刻撤军而走。今后有用得着我李徽之处,我自当鼎力相助。倘若会稽王不肯放手,说不得,我东府军便要将这京城攻上一攻。王爷如今手下兵马济济,人才攘攘,那便试一试他们有几分成色。会稽王,抉择在你,一言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