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有一个算一个,全被这番话惊呆了。
秦莹莹也是满脸疑惑:“祖母,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你小孩家家的不懂别瞎问,回去我再给你细说。”
洛川忍不住偷偷问师爷:“难道秦将军还有别的兄弟?秦老夫人说的应该不是秦将军吧!”这一口一个孽子的,他实在没法把这两字跟英明神武的秦将军联系起来。
师爷也很茫然:“据卑职所知,秦将军还有个弟弟,不过很早就死了。不过秦将军侍母极孝,若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
洛川问道:“老夫人,你说的这个孽子不会指的是……”
其实姜慈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口中的孽子明明白白指的是秦猛。可出于对他的敬重,洛川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一问再问。
姜慈可比他痛快多了,张口便道:“老身说的就是秦猛。”
洛川倒吸一口气,皱了皱眉道:“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姜慈大声道:“我没有乱说,是不是我生的我还能弄错不成?本来过得好好的倒也没什么,可他非要犯这么大的事,满门抄斩啊,我一把老骨头搭进去没什么,可我的两个孙女总不能也搭进去吧。”
这两根独苗苗可是她唯一的后代呢。
这话说的,人家有权有势,她就是老娘。这一落魄,立刻就要划清关
系了,这老太太算得可真是精明。洛川是个正直的人,自然看不上老太太这种作派,当下声调便严厉了起来:“既然不是你生的,那为何他一直叫你母亲?”
“他是我家那个死鬼跟别的女人生的啊,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
“就算是妾生子,那你也是嫡母,这是赖不掉的。”
姜慈瞪着眼睛道:“什么妾?他娘就是那死鬼的姘头,我顶多算个后娘。再说了他那不要脸的娘就是个,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了,没准他根本就不是老秦家的种,我那死鬼丈夫就是被赖上了。”
洛川听得无语:“你与他好几十年的母子情份总作不得假吧?就算是养母也是一家子,真要满门抄斩,你还是躲不掉的。”而且到底是谁说的秦将军要被满门抄斩啊?居然让这位秦老夫人如此深信不疑。
“所以我要你给我出份文书啊让我们和他撇清关系啊!”姜慈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这样我先给皇上请示一下。”
秦莹莹一听说要上报给皇上便有些害怕,小声道:“这事儿你不能办吗?”
洛川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既要断绝母子关系,那总得双方都在场吧,如今秦将军关在天牢,没有皇上的允许,谁也不准见。要不你们再等等,等他放出来再来解除这母子关系?”
姜慈连忙摇头:“那
不行,谁知道他被放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要行刑了?到时候我们都被按住要砍头了,哪里还来得及。你还是快去报告皇上一声吧!”
话说得多了,她那颐指气使的劲便又出来了,虽然仍是跪着,可使唤起洛川来也是顺口得很,听得洛川连翻了好几个白眼:“那今儿就先这样吧,改日再升堂。”
“别啊,这事儿就得尽快解决,我在这等着便是。”
洛川听得都有些同情秦将军了,这摊上的是个什么娘啊?他摇了摇头,跟师爷商量了一下,还是先退了堂,只是让姜慈和秦莹莹在府衙外等着。
本来看在秦猛的面子上,他是应该请她俩进府衙后院休息的,可这祖孙俩干的这事儿实在是惹人嫌,所以他便直接将他们放到门口懒得理了。
从恭敬到鄙视,所经历的时间不过一刻钟不到。可这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洛川已经彻底认清姜慈的为人了。
进宫之前,他特地差人去敬王府和安王府走了一遭。
洛川为官清正,嫉恶如仇,很是得皇上看重。嘉翊帝得知是他有要事禀报,立刻便放下手头的工作召见了他。只是在听说他的要事事关秦猛时,便有些不高兴了。他板了脸道:“洛爱卿,难道你也是来给秦将军说情的?朕已经说过,此事待十日后自见分晓,若没其他事,你便先退下吧!”
洛川忙道:“皇上
,微臣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有另一桩事与秦将军相关。”
嘉翊帝只道他是从另一个面来给秦猛求情,自然仍是不快,但好歹给了面子:“什么事?”
“今儿秦将军的母亲姜氏来京兆府衙击鼓鸣冤……”
嘉翊帝打断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难道因为她来帮秦猛喊冤,朕就该立刻将人无罪释放吗?”
很明显,皇上也认为姜慈是因为心疼儿子去帮儿子喊冤的。
洛川叹了口气:“皇上误会了,姜氏来击鼓不是帮将军喊冤,而是要微臣给她出具一份文书,断了她与秦将军之间的母子关系。”
“嗯?”嘉翊帝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天下哪儿有这样的母亲啊。
洛川苦笑着解释道:“也不知她是打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您要将秦家满门抄斩……”
“就算是秦猛真窝藏了钦犯,那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吧?朕看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