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还一口一个彩礼的,除了想卖女儿,好像就没别的任何想法了。
“你是我什么人?还想要彩礼,谁给你的脸和胆子?
上一份彩礼还没花完就又想要一份?
看来闺女也不是你们嘴里的‘赔钱货’嘛,这么能赚钱,你俩二货还在这里瞎嚎叫个啥劲。
快,快,快,赶紧回去再生个闺女。
以后呢,你们两年生三,努努力,一胎生两闺女,说不来还能两年就生六七八九个呢。
你俩想想看,是不是,这才是你们发财致富的好门路啊。”曹静怡容不得她打骆川的任何主意,这怼人的话是一套一套的。
“不给彩礼,你们就别想走。”容莉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满脑子全是红彤彤的钞票,她说着又去抓曹静怡的胳膊。
曹静怡一个华丽的向后转身躲了过去,把那女人晾在那里不知所措。
被耍了一圈的容莉开始急不择言:
“王改花,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是不是一心就想着白跟这个男人?
你简直是白瞎了你妈留给你的这张好看的脸。
早知道你只花钱,换不来钱,我就应该在进了王家的第一天就把你给卖掉,也省得浪费那么多年的粮食和钱。”
回头发现曹静怡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更是怒火中烧。
“王改花,你听到没,我在跟你说话呢。”
那吼声把周边人都吓了一跳。
曹静怡一脸的漠然和无语:“我不叫王改花,你要是只跟王改花有过节,那我曹静怡就不奉陪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闺女,想再要一份彩礼嘛,你要是能说出我的生辰八字来,我就再给你一笔钱算作是彩礼,你要是说不上来,就自己扇自己一巴掌,回家好好反省去。”
曹静怡料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说完这话,头也没回,又要往前走。
容莉却不管她在说什么,就是死死揪住她的衣服不松手。
那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就是很想打人而不敢动手的那种。
曹静怡撩了撩眼皮,对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满十八岁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做主,麻烦你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
我跟谁,不跟谁和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于我妈给我的这张好看的脸,也不是你用来换钱的资本,白瞎不白瞎的关你屁事儿。
还有浪费粮食和钱的事,你回去睡在炕头上好好想想,你给过我多少吃的,又给过我几毛钱,想明白了再说,现在就不要在这里没打草稿乱喷了,好不好‘容嬷嬷’?”
被逼问的手足无措,愤怒无以言表的容莉想扑上去扇曹静怡一巴掌,却被骆川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这急疯了的女人也是被曹静怡咄咄逼人的架势给镇住了:事实上曹静怡还没到十八岁呢。
也是,容莉从来就没给曹静怡过过生日,又怎能记得她到底是几岁。
“你俩知不知道?卖女儿也是违法的,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录了音,不想进去踩缝纫机的话,就赶紧滚一边去,要不我就把它交给警方,你们看着办。”
骆川边说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对这两个寡廉鲜耻的家伙表示:不识趣的话,我就报警。
刚才不论曹静怡怎么激降他们都丝毫不慌,现在一听骆川的话倒是慌得一批。
原来两恶魔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占理不说,或许还真是违法的。
万一惹恼这两人,真报警了,他们可就跑也跑不掉了。
可是容莉还是不甘心,她苦思冥想一晚上,怎么着,也得从这个“小贱人”身上再捞一笔,可是今天来了,却是这样的结局,她咽不下这口气。
急得抓心挠肝直跺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只是给你找了个人家让你嫁过去,这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就是,就是。”王柱子也随声附和。
嘴上是很厉害,身体却很诚实,他们俩人已经不敢轻举妄动。
闻听此言,周边一片哗然,众人皆惊诧地目瞪口呆。
若非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他们都难以置信,如此荒唐又恬不知耻的话是出自两个看着人模狗样的“父母”之口。
即将参加高考的闺女,被他们卖给傻子去做媳妇,他们竟然有脸说这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是他们这群人脑子出了问题,还是那两口子的良心出了问题,现在已经一目了然。
众人都有一种世界观被雷劈碎的感觉。
这王柱子也真是个混蛋,自己的妈妈那么好,那时候他却跟妈妈隔三差五的吵架。
眼前这个“容嬷嬷”,心狠手辣,从头到脚冒着坏水,纯粹就是一泼皮无赖,他却言听计从。
看到这一幕,曹静怡心里一酸:她真为自己的妈妈感到不值,当初是怎样瞎了眼,才嫁给这么个眼里除了儿子就只有钱的家伙的。
虽然大人们之间的感情她目前还是有些迷惑不解,但同样是女人,她妈妈温柔体贴,王柱子却不爱,偏偏喜欢这么个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恶婆娘。
不就是看重她能给他们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