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齐回到公主府。
然而脑海里一直是那三个字,陆九章。
同名同姓?当时来不及细看,反正不是江南那带的省,好像是宁南那地区的?
七年过去,这个名字早就从他的脑海里淡得快模糊了,自从那怪物和他断绝关系,他就和族公商量,在族谱里彻底让这个名字彻底消失,放佛从此以后,就和那段他的噩梦全部告别。
而后,他确实也不知道那个怪物孩子是死是活,现在想起来,不过是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心事重重的吃了饭,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安阳公主给他摔了筷子:“什么意思?我建安得了亚魁你还做这个样子?”
要知道,十七岁的亚魁,这真的称得上是未来可期了。纵观整个京都,这一届的国子监学生,也就顾家那小子勉强比建安好些,但是那小子射御可比不上他家建安。
男孩子嘛,文武双修才是最难得的。
陆明齐踌躇着,方才开口:“我今日去吏部,正看到各地上呈中举的人,我看到宁南省那边递来的人,第一个名字,是陆九章。”
安阳公主也愣了一下,然后便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莫说着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就算是他又如何?宁南省那地方,蛮夷之地,当官的被贬都是去那地,没几年活头,文风更是惨淡,这几次科举,宁南省可是一个进士都无。所以便是第一又如何?”
虽然都是中举,但是举人与举人之间差别可大了。
宁南省那地方的解元,来到京都怕是榜都上不了,有何担心的。
陆明齐听到安阳公主这样说,心里也说是。
除了国子监,天下还有六大书院,天下俊杰几乎都出在此地。
而那六大书院,都在江南一带,其他地区,三三两两,难成气候。
如此一想,也就将这事给过去了。
叶皖宁这次回来,便并未在陆家住了,她之前便在京都买了个宅子,在京都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住。
中秋放榜以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皖宁听说陆怀钰被揍得不轻,屁股被打的开了花,便带了伤药去给秦氏。
秦氏也愁呀,抹着泪:“真不知道那犟种怎么想的,半路跑了,跟让他上刑场一样。”
皖宁只得劝慰了几句,便去看陆怀钰,陆怀钰屁股挨不得床,只得趴着,听见响动以为自己爹娘又来了,于是哀嚎着:“您就打吧,打死了也没关系!我读书就这样,给您做不了后生可畏,光宗耀祖!”
秦氏还不知道这混账是故意的,当即上前气得揪着他耳朵:“你皖宁妹妹来了,还做这般样子?”
一听皖宁来了,顿时一呆,臊得一把将帘子拉了下来:“我不痛了,骗人的呢!皖宁妹妹你千万别来!”
皖宁憋着笑和他说了一句,婉转安慰了他一下,然后便被陆怀秀拉着玩了。
陆怀秀马上十一了,十月的生日。
和陆怀柔那安静性子不同,陆怀秀活泼好动,被她哥带着,什么都敢做,好几次气得秦氏想拿鸡毛掸子。
她把陆怀柔养的人人夸赞,但是偏偏遇到这么个小魔星,居然比陆怀钰小时候还调皮。
陆怀秀今年十一,在女子学宫上学,说是上学,不过是打开交际圈,女子学宫只收五品及以上官员的女儿,而陆家现在,也才刚有进入的资格。
陆怀秀将皖宁拉到旁边,看着皖宁:“皖宁姐姐,你是不是会打马球?”
皖宁点了点头。
陆怀秀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姐姐!你帮我个忙可以不?”
皖宁问:“什么忙?”
陆怀秀道:“我和他们约了打马球,可以请外面的人,但是少了人,你来帮我们凑个数可以不?”
她是惯常会撒娇的,抱着皖宁的手摇啊摇:“好不好嘛,皖宁姐姐。”
皖宁点了点头:“好。”
陆怀秀一蹦三尺高,然后又悄悄的凑到皖宁耳边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娘了。”
皖宁摸摸她的头:“好。”
陆怀秀恨不得抱着皖宁香一个。
她在学宫里面,和一个冯姓小娘子最不对付,那小娘子伙同小娘子,没少给她使绊子。
而这次她们敏字院和冯霜德字院对上了,要比试马球,反正可以请外援,赢了谁就可以得到临水的那一片住宿地。
比赛场地被定在了木兰马场。
正是秋高气爽之际,虽然马场的草并不是茂盛的季节,但是浅看一片衰草连天,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陆怀秀看着得意洋洋的冯霜。
冯霜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我跟你说,我请的可是高手。”
陆怀秀哼了一声,正想问问她能请到谁,却见远处的山坡上,一队少年骑马而来。
冯霜对着那群少年挥手:“哥!哥!这里!”
陆怀秀一看那奔驰而来的少年,瞬间脸色一变。
没有淑女规范的她简直就想骂人!
来的是熟人。
陆建安!她堂兄!虽然陆建安年纪大她许多,堂兄妹也不怎么玩在一起过,但是毕竟是堂兄,隔着一堵墙住,前两天,她还去让他把他的狗给她玩,虽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