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瞪大了双眼看着赵凝轩,“你还有什么诡计?”
赵凝轩看着卫哲,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恨意,“怎么?卫侯爷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卫侯爷当初说服朝臣逼迫父皇赐死我母亲的时候,怎么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栽在别人手里。”
“不过几封信而已,就这样你以为就可以扳倒我吗?”
赵凝轩有些戏谑地看着卫哲,“为何不能,侯爷当年不就是靠着几封莫须有的信就灭了荣平侯府吗?”
卫哲从肮脏的地面上站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凝轩深色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荒原,“善恶终有报!”
说完赵凝轩就转身走了,独留卫哲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惴惴不安。
赵暻虽然十分生气,可当气性过了之后,多疑的他又觉得卫哲之事有些蹊跷,便正思量着是否要见卫哲一面。
“皇上,九皇子求见!”正当赵暻纠结是否要见卫哲的时候,赵玉郢却来了。
“让他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
“好了,起来吧。”赵玉郢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暻给打断了,赵玉郢只得听命起身。
赵暻不停地按揉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的烦扰,赵玉郢立在殿下,
思忖了半响开口道,“不知父皇为何事所扰,竟如此忧心忡忡?”
赵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吃惊地看着赵玉郢,“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了卫哲的事,你怎么看?”
赵玉郢赶忙跪下,“儿臣在外多年,不敢妄自议论朝事,儿臣此次进宫乃是讨父皇的一个旨意。”
“什么事情,竟然要你来同朕请旨?”
“儿臣在大俞生活多年,如今也已成年,若是长期居住在驿站之中想来也不是办法,但所要新建王府又太过劳民伤财,儿臣与六哥交谈甚欢。故而前来,讨父皇旨意,儿臣想入六王府与六哥同住。”
赵暻拍了下自己的头,“你瞧瞧朕,把这事给忘了,你多年来受了委屈,你的府邸自然是要新建的,只如今还未动工,你要同你六哥一块倒也无妨,只你六哥与六嫂同意否?”
“自然是同意了的。”
“既如此你便去吧。”
“谢父皇!”
赵玉郢才从宫中出来,他的手下就早已带着行李往六王府去了,赵玉郢带着人大包小包地走进了六王府。
赵凝轩与苏殊一头雾水地看着赵玉郢。“九弟,这是在做什么?”
赵玉郢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父皇说我的王府还没建好,叫
我来六哥府上住几日,六哥不介意吧!”
“不……”赵凝轩还没有说完,赵玉郢就带着人熟门熟路地往厢房院子里走去了,赵凝轩叹了口气,“他原先是来探路的。”
苏殊看着一脸调皮的赵玉郢,加上赵凝轩和她说的赵玉郢儿时的经历,苏殊越发的对赵玉郢感到好奇了。
夜风将纱幔吹动,议事大厅之中,柳决与赵凝轩有了争议。
“王爷,到了如此地步,如果我们不能拿出最强有力的证据,那么就很难击倒卫府。”
“本王说过了,再想其他办法。”
柳决有些焦急,“当年的事由苏大将军却揭开才是最好的契机,除此之外,任何去揭开荣平侯府的事都只会被认为是要诬陷卫哲。”
赵凝轩坐在大厅之中,面露难色。
夏夜之中,虫声十分聒噪,议事大厅之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会去说服父亲!”苏殊从大厅之外走了进来,赵凝轩看见苏殊立刻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殊殊?”
柳决听了苏殊的话十分欣喜,苏殊路过大厅的时候听到了柳决与赵凝轩的谈话,在外思忖半响之后决然的走了进来。
“我父亲为国戎马半生不假,可是亲手毁了荣平侯府也是事实,我也很想
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有何隐情,不管父亲无辜还是有错,我们苏家都应该还宋府一个清白。”
风吹动了苏殊的衣袂,夜色之中的她看起来俨然是一个正义使者。
第二天,苏殊来到了苏府,言氏依旧还是那般的宠溺苏殊,苏殊却不再像往常那般的同言氏闲话家常。
“母亲,父亲呢?”
卫哲入狱,言氏心中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故,见苏殊如此问也就不再似以前那样百般推脱,“在书房里。”
苏殊直奔书房而去,苏峄正在书房之中看书。
“父亲。”
“怎么,今日有空来,你现在可是赵国的英雄,连为父也不及你了!”苏峄看着玩笑说道。
“父亲说笑了,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听父亲说说当年您与宋伯伯的事。”
苏峄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苏殊,随后叹了口气。
“阿璃可还好?”
“很好,他如今不再习武,专习医术。”
苏峄看着窗外碧绿的海棠树,眼圈泛红,却并不说话。
“父亲!当年之事到底如何,父亲到底在忌惮着什么?宋伯伯一家是否含冤负屈而亡,如若是,如今我们苏家能做的便是还宋伯伯一家老小一个清白名声。”
苏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