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开始期待这场婚事,等着看热闹的其他人相比,安阳侯明显平静得多,嘴角抽了抽,“王爷娶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问我开不开心?”
“不是安阳侯自己说的,最喜欢凑热闹,最爱往有喜事的人家家里去,最爱沾喜气吗?为了凑热闹沾喜气,安阳侯一掷千金,出手阔绰,送了礼还不记得送给谁,送了什么,那叫一个财大气粗,视金钱如粪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贵妃娘娘把宫里的私库都搬到安阳侯府去了呢,才让安阳侯这样大方。”
萧御笑眯眯的拿着安阳侯之前辩解的理由,加倍还击,打得安阳侯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官员们看热闹看得很开心,比身为当事人的安阳侯开心多了。
安阳侯很快冷静下来,冷哼一声,“王爷惯会倒打一耙的,说到财大气粗,豪奢阔绰,谁能比得上王爷您?谁不知道安乐王府是诸多王府里,占地最广阔,布置最奢华的王府?可以说得上是一步一景,连假山都得从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花费人力财力无数。说到生活奢靡,花费钱财,十个安阳侯府也比不过一个安乐王府。”
“本王会不会倒打一耙,本王不知道,不过安阳侯会转移话题,声东击西,本王是知道的。本王明明说的是安阳侯出手阔绰,对人特别大方,不管谁家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安阳侯都要凑上一脚。安阳侯却偏偏要扯到本王的王府花费了多少银钱,占了多少地,本王的日子过得有多奢侈。这是一回事吗?”
萧御啧啧两声,嘲讽之意毫不掩饰,“安阳侯出身军中,当年也曾领兵打战,难怪这些年再没见过安阳侯上战场,原来是把打战的功夫用在东拉西扯,胡拉乱凑上了,这样不务正业,安阳侯不羞愧吗?”
“你!”
安阳侯咬了咬牙,自知争不过萧御,立马歇了心思,冷冷道,“王爷真是好口才!”
“过奖过奖!”
萧御装模作样的谦虚道,话锋一转,笑眯眯道,“那安阳侯,你开心吗?”
一天到晚的问这个问题,还有完没完了?
安阳侯再儒雅稳重,也被萧御激得差点失控,冷冷道,“王爷说呢?”
“自然是开心的,毕竟安阳侯是个无论谁家有喜事,都为对方开心,大方阔绰的送上一份厚礼的大好人。”
听到明显带着嘲讽意
味的‘大好人’这三个字,安阳侯再也忍不了了,朝皇帝行了一礼,“皇上!臣不过是喜爱结交朋友,行事之间没有注意到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失礼数,臣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会多加注意,可安乐王就是不依不饶的,咬着臣不放。安乐王这个样子,是存心跟臣过不去吗?臣自问与人为善,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安乐王!他不咬死臣,就不甘心!”
“安阳侯过虑了,本王没有不依不饶,只是本王要娶王妃了,心里开心,也希望诸位跟本王一样开心,尤其是安阳侯你,你开心了,出手就更阔绰了,本王以后要养王妃,这些年又大手大脚惯了,没攒下什么银子,实在手紧,安阳侯若是不介意的话,本王大婚那日,还请送一份贺礼?”
众人无语。
所以,安乐王追着安阳侯说了这么多,就为了一份贺礼?可能吗?
这些话,别人不信,安阳侯就更不信了。
但他不傻,安乐王摆明在给他台阶下,他要是再不顺着台阶下来,等安乐王把台阶抽回去,他就只能往下跳了,到时候是摔断腿,还是摔得半身不遂就难说了。
想到这,安阳侯挤出
一丝笑容,“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不能不依,王爷放心,到时候一定给您送上一份重礼!”
‘重礼’二字,安阳侯说得咬牙切齿。
有这样的人吗?打秋风打得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打得这么不要脸!
“那本王就等着安阳侯的重礼了,不过——”
听到萧御话锋转折,安阳侯立马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捂他的嘴,生怕萧御说出什么惊掉人下巴的话来,可他不能,他也捂不住。
“不过,能不能请安阳侯明日就把贺礼送来?”
安阳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瞪着萧御,连气都懒得生了,话也懒得说了,往日的儒雅形象也顾不上了,就那么死死瞪着萧御,瞪得跟乌眼鸡似的。
好在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插话了。
“王爷娶王妃这事这么急的吗?难道明日就要大婚了?这也太赶了吧,之前都不曾听见半点声响,一下就要举行大婚典礼了。”
正是刚刚和唐骏吵了一架,骂得唐骏头都抬不起来的刘大人。
文官八卦,这位刘大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倒也不是,六礼的日子都还没定,何况婚礼?”
刘大人目光热烈,语气更是热烈,
“那王爷为何要侯爷明日就把贺礼送过去?”
“本王不是刚说过吗?本王手紧!”
萧御白了刘大人一眼,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刘大人也不生气,恭敬万分的行了一礼,笑容满面的说道,“还请王爷赐教!”
萧御叹了口气,“六礼哪样不要银子?尤其是下聘的时候,聘礼太薄,不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