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不恼不怒,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威慑力。
文历立即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会意冲到文紫姗面前,让她闭嘴。
文紫姗却不服,不停挣扎,双手胡乱的抓人,打人,跟街上的悍妇差不多,下人们吓得连连后退,不敢上前阻止她。
得到自由的文紫姗满脸恨意地瞪着自己的弟弟,“不需要你来罚,若是我真有错,就让老天收了我。”
语罢,她狠狠撞到文府正门口的巨石狮子上。
“砰”的一声,她应声倒地,胖乎乎的脸全是鲜红的血,在阳光下格外刺人眼眸。
“阿姊,阿姊!”文历匆忙冲过去,抱住文紫姗,“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文紫姗额头不停地喷血,一张脸血肉模糊,格外吓人,而她已经昏过去了。
夜轻舞端坐在马车内,看着面前的好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耍赖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前段时间大姨娘不也自戕嘛!
哼!
真是可笑。
文历见自家堂姐混了过去,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栗着,一双含泪眼眸看向夜轻舞,“王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她不过
是乡野村妇,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夜轻舞笑了,“文尚书,先管好你的家人,再来质问本王妃吧!”
她狠狠甩下了车帘,一字一字地顿道:“此事本王妃会交给朱大人处置,文尚书想要别人放一马,自己就不该做那么恶,没人告诉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文历气得面色发青,咬着牙将心口怒火咽下。
夜轻舞也不想与文历扯犊子,让车夫驾马走人,临走前,她冷冷丢下一句话。
“最好别在惹是生非,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文历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一双老眼掠过浓浓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透过马车,将夜轻舞千刀万剐了。
夜轻舞回到医馆,指挥着店铺恢复到原样,而她另找了一间铺子开医馆。
她每日在店铺指挥着工人装修事宜。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医馆开业了。
夜轻舞一大早拉着楚云寒一起去医馆。
西街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吹吹打打,格外喜庆。
楚云寒拉着夜轻舞躲在人群观看,经过文家的事,她不准备大张旗鼓宣布医馆是她的开,而是低调行事,省得再次惹
麻烦。
两夫妻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犹如天生一对,格外般配。
医馆开业了,正门之中悬挂着“悬壶救世,救死扶伤”八个大字,而门口贴着穷苦之人免费的告示。
夜轻舞进了医馆便换了一套男装,还将自己画丑了,省得别人认出她来。
等一切忙完,夜轻舞来到医馆大堂,顿时惊住了,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有的倒在地面上,有的懒懒地依靠在门墙上,甚至有人已经挤成了一团,医馆根本无法站人了。
楚云寒阴沉地站在众人面前帮忙,却被挤得无法动弹了。
夜轻舞站在后院门口,也进不去,人头攒动。
医馆的人忙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依旧应付不过来,很多患者依旧非常不耐了。
夜轻舞给新请的李掌柜一个眼色。
李掌柜的会意,清清咳嗽一声,润了润嗓子,沉声道:“诸位,今日先到此为止,我们医馆还需要在整顿整顿。”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激动起来。
“什么到此为止,几个意思?”
“不是说免费给问诊拿药嘛!”有人气势汹汹地质问掌柜的,“我们都没拿到药。”
“对呀,你们医馆
这是诓骗人,岂有此理。”
夜轻舞目光扫向那几位声音最响的人身上,肥头大耳,身形状硕,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有这样魁梧的身躯,这些人肯定有来路。
“咳咳……”夜轻舞轻咳一声,淡淡说道:“没病领什么药,若是出了人命谁负责呢!”
“谁说我没病。”身形最高的男子挤开众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夜轻舞,“你就是这家医馆的老板?”
夜轻舞摇头,“不全是,我不过是一个大夫,并不是老板。”
虽然她换了店铺,可保不齐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必须隐藏好。
“我看你体格强壮,魁梧。”夜轻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粗一些,“可别乱吃药,没病吃出病来。”
“谁与你说我没病?”男子已经到了她跟前,“你脉都没诊,就能断定我没病,我看你是庸医吧!”
“对,我看她也是满口胡言乱语。”与他同行的人附和着叫骂起来,“这什么破医馆,根本就是害人的地方吧,既然药不能乱吃,那你还说给人免费治病。”
“啧啧,而且脉都不诊,就开始信口雌黄。”
一时医馆乱糟糟的,吵得人头痛欲裂的。
夜
轻舞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男人,有那么几分眼熟,好像是文家的护院,她去过几次文家,认真观察了下文家家奴。
没想到,这个文历暗中使坏。
面对男人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