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但凡是敢来,就必定有必胜的把握。
更何况,盛芸芊做这样的事,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
听到司翎渊的话之后,萧浱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如今这种时候,司翎渊既然这么说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犹豫了片刻,萧浱风还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司翎渊,“渊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翎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萧浱风对他的话并不十分相信。
不过想来也是,他和盛芸芊是夫妻,旁人不信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司翎渊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无奈的对萧浱风说道:“就这样吧,若是外公信我,那便去派人保护太子,若是不信……那就算了。”
如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不是神仙,既割舍不了七情六欲,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如果太子没了,其实也就是一起死而已。
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浱风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相信了司翎渊的话,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而司翎渊则是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雪青
色床帐。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受伤太重的缘故,头脑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伤处却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恍惚间想起了盛芸芊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他的确是软弱又无能,连盛芸芊一个女子都不如,想做的事永远做不成,也永远不能顺心如意。
如果……如果他能像盛芸芊那样爱憎分明,快意随心就好了。
只是司翎渊心里清楚,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盛芸芊那样的人……
就在这时,萧氏又走了进来。
司翎渊在此时,其实是不想看到萧氏的。
他性情淡漠,即便是与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从小到大,萧氏都从未像如今这般关心过他。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自然是让萧浱风难以适从,甚至是让他觉得十分荒谬。
萧氏看了司翎渊一眼,随后又放缓了语气,对司翎渊说道:“渊儿,你与母亲说实话,你当真没办法对付那城外的长公主?”
“对付?”
司翎渊揣摩着这两个字,一时之间笑得有些自嘲。
“渊儿你说话啊!”
萧氏看着司翎渊的神情,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
司翎渊直接反
问,“那母亲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以我一人之力,退敌二十万?还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你!”
司翎渊说话时,显得十分疲惫。
“母亲无非就是觉得,我与长公主是夫妻,因此便想要我劝长公主退兵,可是母亲当真觉得,长公主殿下会因我而退兵吗?”
如果盛芸芊会因他而退兵的话,那从一开始,盛芸芊就不会支持三皇子。
闻言,萧氏的眼眸稍微动了动,随即看着司翎渊说道:“母亲听说……长公主殿下似乎已经是身怀有孕了。”
盛芸芊在怀孕时,就刻意隐瞒了自己有孕的消息,所以如今京城中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当然了,萧氏身为司家的当家主母,想要探听这点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司翎渊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萧氏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
“长公主殿下既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她即便是再跋扈无情,也总该顾念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只要你与她说了这其中的利害,她便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轻举妄动。”
“母亲,你何必来管这些事呢?”
司翎渊用
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萧氏。
“我与她都是愿赌服输的人,不会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来做筹码。”
说到底,愿赌服输才是他与盛芸芊之间的规则。
萧氏脸色铁青。
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萧氏也是了解司翎渊的。
但凡是司翎渊不想做的事,谁都逼不了他。
“我看你心里就只有长公主,全然不念父母恩泽!”
“这种话母亲已经说过许多次了。”
司翎渊淡淡的说道:“我也说过了,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萧氏不发一言,直接甩袖离去了。
整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司翎渊一人,倒是显得清净了不少。
其实越是在这种时候,司翎渊越觉得心里空茫茫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明明他这辈子,这过的也不算差了,却总有不足之处。
想到这里,司翎渊苦涩一笑,最终也只是叹息了一声。
而在另一边,太子府。
盛明琰已经回了侧妃的院子里。
他如今已经二十有六,膝下却并没有男嗣,只有太子妃在数年前为他生了一个郡主。
要知道,储君没有继承人,那算是一个大忌。
所以
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