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昇黑瞳往下沉了沉,瞥她:在床上把自己的女人弄哭,那能一样?
苏云锦,“……”
偃诗诗心里咯噔一下,愕然的看着他。
“对了,你刚才说要给她下跪道歉?”萧成昇随手握起了苏云锦的手,眉头凛冽的挑了挑:
“那还不跪?”
卧……槽!
别说偃诗诗,连苏云锦都惊讶的差点儿绷不住!
古代分龙,请收下我的膝盖!
什么情况,宠妻狂魔是不是就说的你这种?
苏云锦冲萧成昇使劲儿眨了眨眼,这也太6了吧!
偃诗诗错愕至极,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我、我……”
“要跪就立刻跪,不跪就滚开。”萧成昇声线冷淡,“别耽误我和夫人用晚膳。”
偃诗诗,“……”
“看她那样子,也就说说罢了!”
苏云锦来了个华丽的转身,一把勾住了萧成昇的胳膊,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欠儿欠儿的小表情:
“假模假样的让人恶心,真倒胃口!”
偃诗诗的脸上如同打翻了颜料铺,表情难以控制的杂乱。
撩谁不行撩我家小狼狗,扎心不?
看她吃了屎一样的脸色,苏云锦越发操x的依偎着他的胳膊,反手就是一茶,贱兮兮的跟他撒娇,“相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啊,我都快饿死了!”
萧成昇翻手将她的手抓住,牵着她从偃诗诗面前走过,一边儿宠溺的笑道,“店里的冰茶卖完了,我想着你喜欢喝,就随手做了一些……”
“加了蜂蜜没有?”
苏云锦娇滴滴的问道,“不甜我可不喝!”
“加了!”萧成昇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你喜欢甜的,加了好大一勺。”
“这还差不多!”苏云锦笑的比六月盛开的花都灿烂,“谢谢相公!相公真好!”
这踏马不比蜂蜜还甜?
……
偃诗诗面如死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宛如雕像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过去跟县令寒暄几句,手拉着手走进了雅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世上怎会有这般宠爱妻子的男人,他一定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跟撕碎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
为什么她经历的那些男人,豪掷千金就为了让她这个花魁服侍一晚,然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从来没有一个像王公子那样对她深情如斯!
她偃诗诗才情双绝,容貌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她差在哪儿了?
为什么她就没有一个这般宠爱自己的男人!
偃诗诗怔忡良久,竟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眼角
不知不觉的滴下两行泪水。
她不甘心,她也想要王公子这样的男人爱她,她从未停止过追求爱情。
从来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对偃诗诗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
她仿佛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眼神从未有过的复杂和阴暗。
“诗诗,本县劝你最好不要对王公子有什么想法!”
县令脸色沉沉,声音充满了警告,“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份,他绝非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县令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敌意。
像王富贵这样俊美的男人,世上有几个女子不动心呢?
人家王夫人说的没错,动心前,先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大人,我……”
偃诗诗怅然若失的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眼神依然固执的可怕。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县令心头不爽的哼了一声:
“本县知道你自视清高,可说好听点儿你是花魁,说不好听点,你就是一个清楼女子,用你的身子哄男人高兴罢了,还敢妄想什么!”
句句剜心的话让偃诗诗心如刀绞,脸色变得白纸一般难看。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没有妄想成谁的妻子,可她想要的是喜欢的男人的宠爱,
哪怕连妾室都不做,只有疼爱,这都不行吗?
如果这也叫妄想,那她偃诗诗不服!
“上官烬花重金把你赎出来,不就是为了讨好本县的吗?”
县令重重的哼了一声,粗暴的抓住偃诗诗的手道,“陪好本县,你的主子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否则……你觉得他会怎样待你?”
杂乱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偃诗诗瞬间打了个冷战。
上官烬富甲一方,他表面上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商人,也是个风流倜傥的花公子,可实际上他城府极深,心狠手辣。
他给自己赎身的时候,偃诗诗心里无比的激动,以为终于遇到了梦寐以求的真情。
谁知上官烬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和花魁之名,利用自己为他拿到想要的东西罢了,对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喜欢。
换句话说,她只是上官烬买来的工具,跟在万花楼差不了多少!
看偃诗诗脸色惊惧,县令冷冷笑道,“既然想明白了,就乖乖陪我回去喝酒,再想那些没用的,本县可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