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娇亲昵拉手撒娇:“大姐姐,我下次一定不会了。姐姐你就放过我这一回。”
蒋明婉柔顺摇头叹气,一副‘我还能拿你怎么办’的模样。
蒋安氏冷清面庞上亦有喜色:“连娇娇也回来了,今儿个真是一家团圆了。”
蒋明娇端端正正行礼:“母亲,府里这段时间都麻烦你了。”
蒋安氏揉揉蒋明娇头发:“一家人说这些见外话做什么。”
有小白的陪伴,蒋明妙情况一日好过一日,蒋明妙险些被拐走亦是蒋明娇救回的,蒋安氏对蒋明娇是打心底感激。再见识过蒋明娇手腕后,她对这雪白娇贵又聪颖善良的继女,疼爱已不少于小七。
蒋父见到母女三人亲密,谪仙般面庞闪过一瞬艳羡。
他一贯外冷内热,不善与儿女亲近。纵然心中对儿女疼爱得紧,却性格疏冷不知如何表达,每每都只会用冷面冷语将儿女推得更远。
这种场合,他实在不愿扫兴只想看着便好。
蒋明娇笑吟吟看他:“父亲。”
蒋父以一贯平板地僵硬语气道:“回来了。”话一出口,他又心中懊恼,为何他每每想亲近娇娇,出口时语气不自觉就冰冷。
他肯定又吓坏娇娇了。
蒋明娇重生一世,哪儿能看不懂父亲别扭的外冷内热,
拥上去极快抱了他一下,眉眼弯弯地小声道:“父亲,我知道您肯定想我们了。这些日子,我也很想您。您能平安回来真好。”
蒋父被这难得的亲近弄得浑身僵硬,忐忑紧张的心里被熨帖抚平,心里如被热流塞满般暖融融,竟有些落泪的冲动。
女儿没有被他冷脸吓到,她懂他的心思。
真好。
“娇娇,你回来谁都问候了,就独独忘了大哥。”蒋奕文坐在轮椅上,酸溜溜地含笑看蒋明娇,“大哥可要吃醋了。”
蒋明娇扭头哼了一声:“浑不知谁刚才还要喝酒呢。若是个有酒量的便罢了,偏生是个一杯倒,到时候又成了个酒鬼。我可不想再被吵得一晚上睡不着。”
蒋奕文即将要治腿,的确不宜饮酒,蒋明娇故此娇蛮开口。
蒋奕文举手投降:“好好好,小妮子我错了,我不该要喝酒的,以后就是别人请我喝酒我都不喝,好不好。”又摇头叹道,“眼睁睁看着大哥馋嘴,真是个心狠的小妮子。”
蒋明娇又哼了声:“总之这段时间,我闻不得酒味,大哥你也不许喝酒。等以后你想怎么喝,喝得个酩酊大醉,谁还去管你。”
蒋奕文含笑摇头:“知道啦,霸道的小妮子。”
一番厮认过后,唤丫鬟们简单
上了酒菜,大家边用膳边叙谈起这段时间情况。
蒋明娇含糊用她拜托仁心堂女医去救蒋父二人,并忙于给仁心堂女医筹备药材的理由,将这两个月事情含糊了过去。
除却蒋明婉猜到真相外,蒋安氏是内宅妇人,只以为蒋明娇是将方子交给仁心堂女医,并随仁心堂女医去江南,怕家人担心不敢说出来。
她也就并未拆穿。
蒋父二人更不会怀疑,只叹道:“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仁心堂女医了,否则我们真不知能否平安回来了。”
蒋奕文亦是感慨。
蒋明娇低头一笑。
蒋父与蒋奕文、蒋安氏又互通有无,说起了些江南见闻,与府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得知三房曾想借‘沉荷苑’试探后,蒋父沉默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
三房,竟做出这种事。
那他也不用顾念心里那最后一点旧情了。
他对蒋安氏道:“这些天你在府里也受委屈了。等母亲百年后,我会想个办法分家,到时候咱们一家人日子也能清净些。”
父母在不分家。
大周朝规矩如此,只要太夫人一直在,二房与三房就分不了家。太夫人已经六十岁,在这个时代算得上高寿,说不准哪一天就……
这保证看似虚无缥缈,却着实给了人些许盼头
。
蒋明娇松了口气。
这样自然是最好。
蒋父是个端方君子,总想着兄友弟恭,在三房没露出真面目前,对三房是掏心掏肺,给三老爷找差事给蒋奕武请最好的夫子,时常规劝三房的人学习向上,不但府里东西不少三房半分,连宫里独赏给二房的,都要送一份给三房去。
这一番下来却反而养大了三房的野心。
本来二房就没理由养他们。
如此倒好。
至于在太夫人还在时分家,那只会让二房被所有人戳脊梁骨。大周朝‘孝道’就是如此,蒋明娇因而从没做过这梦。
说到三房,气氛难免低沉令人不快。
蒋奕文转移话题地逗蒋明娇道:“娇娇,我外出了一趟不太了解府里情况,好像听说陛下下旨。咱们府里马上要多出一个姻亲了?”
蒋明娇娇横瞪蒋奕文一眼。
这大哥太坏了。
明明在江南时连添妆都给她准备好了,偏生这时候说出来臊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用糕点逗她生气,简直是太恶劣了。
她干脆直接道:“是陛下给我和阮靖晟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