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奕武被捉奸时正在颠龙倒凤。
他今日心情非常郁闷。
这份郁闷令他心神俱疲,抽不出气力哄金笙儿。尽管金笙儿最近已改变不少,举手投足间竟有了几分小家碧玉的韵味,低眉浅笑时亦能见女子柔和态。
可既然已有了苏柔儿,他又何必去找替代品。
苏柔儿的可怜态才是真可人。
他留下随从等金笙儿,编个理由敷衍过去,便径直来到西七坊康宁街寻苏柔儿。
这里是他帮苏柔儿置办的房产。
他已打定主意。
——等他与金笙儿成婚两三年,借国公府的势力站稳后,他就把苏柔儿接进府。
与苏柔儿相处的月余,令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
他爱惨苏柔儿的可怜。
这能极大程度激发他的大男子保护欲。比起在金笙儿前的矮一头,他在苏柔儿的目光里,永远是被仰望崇拜的大英雄。
苏柔儿只是宅门小女子。
她不懂得太多事情,不知道他在外头是何等声名狼藉。她只是把他当做自己夫君,当做她头顶的天,崇拜他敬佩他依赖他。
因此今日在校场丢脸后,他第一反应是来找苏柔儿。
她一定不会嘲笑他。
他是她的天。
果然苏柔儿半句都没问武举
的事,只温温柔柔说新买了一副镯子,衬得她手腕极纤细可爱,用得是夫君给的钱:“柔儿要日日将这镯子戴在手上。镯子若无人怜惜,就算玉料再好也会黯然失色,就像无论柔儿再能干多才,若没有夫君记挂着,亦是活不得的。”
蒋奕武被捧得轻飘飘的。
他腹下立即蹿起一股火,将苏柔儿按在床榻上。在两人云雨间,他将今日郁气全数发泄,惹得佳人梨花带雨别提多可怜了。
他暗自得意。
眼看气氛正好,他提枪又来了一回。因中途力有不竭,他用了一颗女神医给他的神药。
虽然当初女神医潜入侯府,是居心不良想帮二房,但她给的药的确是好药。
他凭这药每能振男儿雄风。
至于女神医说的‘此药不得多服’,被他全然抛在脑后。
一瓶哪儿多了?
他正在乘兴鏖战。
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他还未来得及扭头看去,就见一盆清水兜头朝他泼过来。
令他惧怕地抖了一下,浑身火气被浇个透湿。
他顷刻间就软了。
看清楚了来人,他一下就慌了,“表妹,你怎么来了?”
苏柔儿惊惶不安地拥着被子,望着气势汹汹的金笙儿,声音软成一滩
水:“夫君,她是谁?”
两个身经百战的侍卫守在门口,金笙儿领着银锁一步一步逼近苏柔儿,待看清她面上怜态,脖颈上红痕后,妒火中烧至失智。
啪——
她一巴掌狠狠扇在苏柔儿面上,留下五指痕印。
“夫君?这名字是你这狐狸精能够叫得吗?”
苏柔儿眼泪若断珠似的,可怜得蜷成一团,捂着脸若狂风暴雨中的小白花。
“这位姑娘你为何动手伤人……”
这一番怜态令蒋奕武看得心疼极了。
但他知趣地没出声。
金笙儿又扇了苏柔儿一巴掌,将她白皙面庞扇得肿起,一字一顿地喝道:“我是谁?我是你怀里这夫君的未婚妻。无媒无聘你们就睡在了一起,这般不要脸勾引我的未婚夫,还好意思问我是谁?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苏柔儿结结实实挨了两下,哭得眼眶发红,一抽一抽地小声啜泣着:“姑娘你是否弄错了,蒋公子他说过他家中父母皆亡,因此耽误了年纪未曾娶妻。我因被他所救,感念他的恩情,又倾慕他的人品,才与他已私定终身。我们、我们偷偷拜过天地了。”
她心中暗恨。
只为这两巴掌,她非得找蒋二小姐加钱!
金笙
儿瞪眼看向蒋奕武。
蒋奕武心虚偏过头,不敢看金笙儿的眼睛。其实他觉得自己也挺冤的。这一招他在欢场用过无数次,每每情到浓时他就许诺要给那些姐儿们赎身,带她们回家好生安置云云。等提上裤子这话自然就被抛在脑后,那些姐儿们若是较真问起,反而是她们要被嘲笑。
逢场作戏嘛。
哪儿不编点瞎话?
但他不能这么对金笙儿解释,所以只能心虚地选择闭嘴。
金笙儿满心难以置信。
她的观念受到了冲击。
她虽然一向纨绔跋扈高傲不做高门淑女那一套,却依旧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高门良家女。
她难以接受蒋奕武已和这女子拜堂。
哪怕蒋奕武用的是假身份。
她原以为这一番捉奸是师出有名,竟没想到苏柔儿都已和蒋奕武拜过天地了。
她反而成了小?
这一认知令金笙儿浑身血都凉透了。
她终于清醒了。
她如看陌生人般看蒋奕武,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蒋奕武,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蒋奕武乖觉地否定:“当然不是,笙儿表妹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