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刺客,我们是拦不住的,不管怎么样,活在世上不能考虑那么多,否则的话自己会太累了。”
江瓷顿了顿,这话无疑是反驳了陆知白对她的关心。不过生活在这乱世之上,如果每天都为自己的性命而担忧的话,那么就连觉都睡不好了。
坚信自己问心无愧,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哪怕有歹徒想要行凶,最起码也要有一个完好的原因。
但同时陆知白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在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江瓷决定:“这样吧,我们在现场里面做一些陷阱,如果有歹徒想要靠近的话,这些陷阱能够抵挡一阵,闹出巨大的动静,大家也都苏醒过来。”
这些陷阱并不是为了抓贼的,而是在县衙里面制造巨大的混乱。这样县衙所有的人都能够醒过来。
他们习武之人听力非常的敏锐,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抑郁常人的反应。感受到异样之后自然能够立刻的爬起来。
陆知白嗯了一声,赞同这个方法。“做陷阱我们并不是专业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位师傅。他做出来的陷阱,表面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但实际上也有些许威力。”
江瓷浅浅一笑“你这个人人脉甚广,为什么偏偏要留在一个县衙里面呢?你不觉得如果你去到更大更宽阔的地方,可以好好施展一下自己的浑身本事?”
困在乐安县的地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上天去。但如果以陆知白这种资质和本事就是在京城一定会得到重用。
同时江瓷也非常好奇。“平日里也见你满腹经纶,大道理为何不会考取功名,而是选择了学医。学医虽然很好,但更多的人难道不是希望能够走上仕途吗?”
这些话可能很早就已经想问了,不过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平日里一直在忙碌,哪有时间闲下来突然去问别人这样的事。
突然发问,对于两个人来说也都很尴尬。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问出口之后,江瓷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疑惑的事情,会有一个答案了。
“仕途对于我来说并不适合我,我不希望我能够高官厚禄,我只希望我能够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学医治病救人是我一开始最初的想法,可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于是选择了做仵作。”
陆知白面对着自己前半生的事情非常坦然,有什么就说什么,看他的神色完全不像编故事的样子,那就是他真真正正的亲身经历。
他同时垂下眸子,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说:“从前我不是没有想过走上仕途,可天不随人怨。有些事并不是我想怎样就能够朝着这个方向而发生的。但好在我重新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我也想一直将着人生走下去。”
自个考取功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才学和幸运缺一不可。有多少饱读诗书的人,最后都比不过一个运气,会在某一个节骨眼之上被除名。
“既然是一段不好的过去,那么就将它忘了吧。”江瓷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话,能够真正的安慰到陆知白,不过此刻最最后悔的还是问出这些话。
陆知白看江瓷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的说:“大人这副担心我的模样倒是真少见,不过我也没事,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也不过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我要说的却好像比别人多活了二十年似的。一个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人都没有像他那样的老成。
两人就这样说着。当江瓷的眼神看向床榻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人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睫毛颤抖了许久之后,这才努力的睁开双眼。他刚刚一睁开眼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你们……是谁。”
这一生吸引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立刻全部都趴在床头边。
江瓷解释道:“这里是你昨天晚上冒险翻墙进来的地方。你现在在我的房间里,你受了伤已经为你喝下了药,并且治伤了。”
这人昨天晚上应该是疼的晕过去了,否则的话也不会不知道后续的事情和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陆知白帮他重新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安慰道:“你这伤没有伤及到内脏,不过伤口很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能够动也不能够出力,否则伤口容易裂开。”
伤口在腹部这个位置完全不能够吃力,否则很容易就会裂开,重新感染。
那人冷静了片刻。也回想起了自己昨晚发生的事,微微颔首道:“多谢你们救了我……”
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待县衙里,自然要拷问一番。江瓷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所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姓名为何家住何方,究竟为什么被人追上都要一一的交代清楚,否则的话这里没办法收留你。”
如果他选择了实言相告,那么线下可以给他庇护。如果他选择了弄虚作假,就别怪这些人不近人情,将她丢出去。
陆知白官方说的的确没错,本身收留了一夜为他智商就已经是要承担许许多多的风险,现在更不能够同情心泛滥。
那人低下头,似乎不太愿意说。陆知白提醒道:“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只能按照你是县衙里面的刺客进行处置了。”
这么一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