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没等花妍反应过来,羽六郎已经出了房门。站在院中悠悠开口:“向公子,你可是要找我?”
向云洲来的如此之快,出乎羽六郎的意料。看来花妍在向云洲心目中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呵……
羽六郎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边说边眯起一双狐狸眼,暧昧的冲花妍笑了笑:“花妍,向公子要来,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这样见客,实在失礼。”
边说边整理衣衫,俨然一副当家男主人的姿态。
这样的羽六郎,看的向云瞬间瞳孔一紧,周身的杀意立刻释放出来。
感受到空气里的杀意,花妍立刻暗道了一声:糟糕。
她新买的宅院呢,可不想有人在这里打打杀杀,沾了血腥气。
她连忙回答:“我怎么知道他要来?他又没和我说一声。对了向公子,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来之前,向云洲还觉得下属禀报的可能不实,花妍骨子里是个端庄姑娘,并不随意轻浮。
可亲眼看到两人同居一个院落,以及言语之间的亲昵感觉。向云洲惊怒了:“花妍,你让开。”
他今晚定要拿下羽六郎,查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要是不让呢?”
本来向云洲大晚上上门,花妍就觉得挺闹心的。
又见对方黑着脸
,一副管定自己的样子,她的逆反心思被激了起来:“向公子,你是不是早忘记我已经被你休了。你现在不是我丈夫,我跟谁住一起是我自由,不用你管。”
知道自己突然上门花妍会闹情绪,向云洲解释了一句:“花妍,此人危险,他来历不明,我的人至今未能查出他的身份。”
竟然连向云洲都没查出羽六郎的身份!
花妍听得暗暗心惊,心里更觉得自己做的对。
这样的人物,她只能与对方虚以委蛇。若她黑是黑白是白的同羽六郎对着干,恐怕早把对方惹毛弄死自己了。
眼下当着羽六郎的面,以防万一,她更不可能战队向云洲。
毕竟他是一心要娶花翠翠的男人,她和花翠翠的仇都快结的不死不休了,怎么可能相信仇人的男人?
“那又如何?天下之大,难道你们向家认识所有的人吗?六郎是我的租客,多亏他交租。我买了这里后才有余钱买米卖菜,不至于喝西北风。”
“你买了这里?”向云洲一看就知道:“这院子连同前头的铺子,也就价值百余两。你前一日才拿去三百两,会没钱买米?”
花妍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房产价格,又不能说出药草和空间的事。只能耍赖开口:“也就三百两而已,我花了不行啊!”
能把三百两说的这么轻巧,向云洲都
有些无语了。
原本他的怒意都是因羽六郎而起,这会子先怼上花妍了:“你花哪了?”
“你管我花哪了?我给我妹买药不行啊!”花妍说着就开始撵人:“向云洲,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你走,你快些走。”
花柔的病需要那么多钱买药?
向云洲显然不信,眼见花妍赶他,羽六郎还一脸自在的含笑在边上看热闹。他冷脸回应:“我走可以,必须带走他。”
“呵呵……”羽六郎听得轻声一笑,往边上一站。身后不偏不倚,正是花峤花柔居住的卧室房门。
眼见羽六郎只要往后一退,就能轻松挟持两个孩子。
花妍一颗心瞬间整个都提了起来,她想都没想,立马转身扑到羽六郎身边。
一把抱着对方的手臂,冲向云洲恼怒嘶吼:“凭什么?你不过是我的前夫,你凭什么管我跟谁在一起?我就喜欢羽六郎,我就想跟他在一起,不可以吗?律法哪条规定被休的女人不能再嫁了?要你管东管西的天天来管我?”
“花妍——”
亲眼见花妍对羽六郎举止亲密,向云洲更是怒不可遏。霎时杀意浓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又降了几度。
明明是盛夏的天气,花妍竟明显感觉到了冷意。
她慌忙回应:“向云洲,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把我休掉的是你,现在又来管
我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就允许你软云温香在怀,一心迎娶花翠翠,不许我再嫁找男人,你也太霸道了吧?”
花妍话音刚落,外头竟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公子,是你在里面吗?”
竟然是花翠翠,花翠翠怎么这时候来了?
向云洲听得登时一愣,不得不收起攻势,刚一转身。花翠翠已经像只蝴蝶般,不顾护卫的阻拦。从外头直接扑进来,一头扑进向云洲的怀抱:“公子,真的是你,翠翠还以为认错了,真是太好了。”
伸手扶住花翠翠,没让对方直接倒在自己怀里,向云洲惊讶问:“翠翠,你怎么在这里?”
花翠翠先看了花妍一眼,目光明明怨恨至极。却没说什么,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小声回答:“我,我脸不舒服,害怕留疤。特意来镇上的医馆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公子。”
毕竟花翠翠的脸被花妍打过,青紫淤伤的还没好呢。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