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七看着眼前的少年郡王,气的眼睛都要喷火。
他牢记着花妍的话,回答:“不知道大人要找谁,我这车上只有货物,并没有人。”
“呵……你敢违抗本王的话?”宿羽听得怒从心头起,手中的马鞭直接就打向了穆七。
穆七灵巧躲开,让宿羽打了个空。
眼见一个异国的王爷竟能在自己的国家作威作福,穆七恼怒的看向陪同宿羽的陈国官员。质问:“大人,我们陈国何时成了大宇人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陪同的陈国官员一脸尴尬,他们也看不惯宿羽的嚣张。可谁让大宇国力强大,根本不是陈国能比的呢。
咬了下牙,官员跟着挥鞭去打穆七。喝令:“叫你开你就开,啰嗦什么?”
穆七记着花妍刚才说过和离郡王有仇的话,生怕好不容易请来的神医出了岔子。
当下不得不亮出了腰牌:“我乃昭远王府的人,这是专给王爷运送药材的车辆。若让异国人登车搜索,坏了王爷的药,影响了王爷的身体,你们担待的起吗?”
一见是昭远王府的,陪同的官员变了脸色。陈国人谁不知道昭远王是前任太子,因病将王位禅让给了现任陈王。他虽只保留了一个王侯的爵位,可朝中至少还有一半的人对昭远王忠心耿耿。
连忙和宿
羽解释:“郡王,昭远王府非同一般。既然是送药材的马车,不可能藏匿人,还是算了吧。”
宿羽都追到眼前了,怎么可能放弃?他冷笑:“一个病的快死的王爷,本王还真不在意。来人,看住他,本王要亲自搜——”
“竖子尔敢——”穆七刚怒骂出声。
数支长剑同时锁住了他的喉咙,对方护卫之多,出手之快,远超穆七的预料。
生为昭远王府人,穆七未受过如此屈辱,当下气的眼睛都发红。
宿羽冷冷的瞥了穆七一眼,动了动手指。立刻有护卫一脚踹在穆七的膝弯,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跪了下去。
穆七想要挣扎,然而锋利的刀剑就抵在他的脖子上,稍有不慎,他便性命不保。
见状陈国官员连忙上前想护住穆七,急急解释:“郡王息怒,他可是昭远王的人。”
宿羽听得不置可否,反而命人:“打——”
随即啪啪连声,有人连扇了穆七数个耳光,扇的他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
穆七真的想不顾一切跳起来和对方拼命,然而一想到马车上还有神医。得护送神医回府給主子治病,他就强忍住了。怒视着宿羽开口:“我家主子绝不会放过你。”
“呵呵……”宿羽回应了一声冷笑。
若非这里是陈国,他多少
还顾及一点,早让对方人头落地了。
跳下马,宿羽亲自上前打开了车门。入眼所见,马车厢里很是宽敞。一半是空空的,一半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药材。
空气里混合着各种或浓或淡的药材气息,熏的他不悦的皱了皱鼻子。视线所及,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别说花妍了,什么人都没有?
难道这车上只有药材,没有人?
宿羽焦躁的踏上车,连着把药包翻起来。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到人影。
花妍是真的不在这里,还是他方才追过来时追错了车,根本就不是这辆车?
没能找到人,宿羽恼羞成怒。跳下车冲到穆七身边,厉声喝问:“说?车上的人去哪了?”
叶郎中真的躲起来了?竟然没被搜到?
穆七听愣了,好在他现在脸肿的厉害,不容易被人看出表情。梗着脖子回答:“我早说过,这是运药材的车,车上根本没有人。”
“呵,还敢嘴硬。”宿羽怒视着穆七,眼中刚闪现一抹狠戾。
向云洲及时赶来,怒喝:“住手——”
他匆匆跳下马,过来一把揪住宿羽的手臂,直接将其扯离穆七三步开外。
同时丹青也带着人上前迅速推开了宿羽的人,将被按住的穆七扶了起来。朗声关切:“你没事吧?”
“滚开——
”穆七愤怒的推开了丹青:“你们一个演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老子是傻子?”
“你误会了,我家将军并没有……”
丹青还没解释完,宿羽已经冷冷开口:“丹青,你和一条狗理论什么?昭远王再厉害,眼下也是个将死之人,何必顾虑?”
“离郡王——”向云洲听得怒目瞪过去:“你若再这般肆意行事,本将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回西洲。”
宿羽立刻顶了回去:“你敢?”
向云洲:“你可以试试?”
四目相对,怒火交加,凝视片刻后。宿羽退却,怒喝了一声:“走——”
带着下属撤了。
“非常抱歉,离郡王年少,行事一向冲动乖戾,接下来的日子本将会尽量约束他。”向云洲亲自向穆七道歉,言明:“若有机会,我想亲自拜访你家殿下,以表歉意。”
“不必,我家殿下从不见外客。”
穆七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就忍着痛龇牙咧嘴的跳上了马车,赶着车走了。
车门都没有关好,车帘子也卷着,任谁都能看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