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都安在他身上。
建康帝固然不信那满纸非议,但明里暗里也没少提醒卫辞。
卫辞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官职,如今自己的婚事也被旁人插手,自然是不肯屈从。
吩咐十一出去办了些事,他才收拾好情绪踏进小院。
屋内灯火通明,沈菀趴在床榻上,正翻看着白日里姜弋给她画的图纸。
这是百年前一位大将军破北狄时所用的猎杀阵,北狄多山,地势十分复杂,这猎杀阵取其要害,先断北狄腹地,再逐个击破其部族,虽是兵行险招,但却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沈菀所疑惑的,便是如何夺取腹地。而姜弋所画的图纸,清晰地将线路、排兵布阵一一展示,沈菀既有恍然大悟之感,又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灵感。
思绪被卫辞的脚步声打断,她慌慌张张地将那张纸塞回去,抬眼时便撞入了卫辞意味深长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