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带进上书房的除了曾醉蝶,还有一具尸体!
“啪!”景皇震怒,重拍御案,腾起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等景皇一通怒火发完,才有太监跪地禀报,“启禀皇上,车夫到宫门口时已经气绝,侍卫见是太子的马车,这才把人带了进来,车上的姑娘疯了,另一位公子死了。”
曾醉蝶疯了?
冯二少死了?
温桐颜第一时间看向太子——好手段!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景掣竟然一派茫然,直愣愣看着曾醉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到底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不知情,还是……太会演?
便在此时,又有太监进来通报。
“启禀皇上,安国公求见。”
温桐颜和父亲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担忧——这个安国公,来得也未免太及时了些!
景皇踱了两步,见一屋子的人都沉默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传,郑到要看看,今天这事还能出多少幺蛾子!”
安国公是带着安以西一同觐见的,甫一见到傻坐在地上的曾醉蝶和地上的一块白布,安以西立马看向了温桐颜,那双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好在还有安国公看着他,拽着安以西行了跪礼。
景皇复又坐了下去,不耐烦道:“安国公不在你的国公府待着,今个儿怎么有空进宫了?”
如此明
显的不耐烦,换作平时安国公肯定是随口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告退,但是今日,看了眼双拳攥紧到青筋暴起的二儿子,安国公心底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
“启禀吾皇,今日太子山庄中有一余姓女子惨死河中,不巧乃是末将妻妹,那丫头也是末将看着长大的,与情与理末将都想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安国公道。
哪知,景皇嗤笑了一声,“公道,好一个公道!”随后便不再理会安国公,转对太子道:“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皇所指,自然是曾醉蝶和冯二少。
不难看出,景皇此时是真的动怒了!想想也对,堂堂一国之君,传个人证竟然传来一具尸体,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挑衅他的皇威!
太子硬着头皮道:“启禀父皇,这位姑娘便是从水里救出来的另一个受害者,姓曾名醉蝶,乃是安国公死去妻妹的手帕交,在山庄时,便是曾姑娘指认二皇子和老七媳妇杀人灭口。”
顿了一顿,见景皇没有叫停的意思,太子只得继续道:“此人姓冯单名一个佚字,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铁口直言,好打抱不平,人称冯二少。”
“铁口直言?怎么个直法?把人都看错了还咬死不松口的直法?”皇帝再拍御案。
此言一出,太子惶恐,立刻明白,山庄里发生的一切皇帝已然知
晓,只是不知,皇帝是如何得知。
是消息已经传进了皇宫?
还是皇帝在山庄里安排了眼线!
如果是后者……
太子一哆嗦,手指猛然揪住了大腿,剧烈的疼痛才得以让他没有腿软倒下!
温桐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凛,她是让听兰传消息回复没错,但是短短时间,不可能如此详尽,所以必定是皇帝在山庄中安插了眼线!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在水上木屋待了一宿,毕竟送白宣之回屋时他就很明显的神色有异,配合着旧疾的说辞也能糊弄过去,若是皇帝的眼线看见了这些,反倒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但是她担心陌流离!
若是被景皇的眼线发现了他……以他的身份——必有性命之危!
这边温桐颜和太子各有所思,皆沉默不语,但他们不说,安以西可就憋不住了。安国公连续给他使了几个眼色都没能让这位二公子把话给憋回去。
“草民安以西见过皇上。”好在怒归怒,这位二公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既无一官半职,又无爵位在身,自称的是草民,行的是双膝跪地的大礼。
景皇看了眼诚惶诚恐跟着跪倒的安国公,不动声色道:“安国公家的老二都长这么大了?起来说话吧,说起来,你小时候郑还抱过你。”
“谢皇上!”安国公父子齐声道完,安以西接着道:“
太子殿下离开山庄后,草民跟着太子妃娘娘和承王殿下四下搜证,证实了冯二少确实有看见七皇子妃进入二皇子的客房,而且当时陪在七皇子妃身边的正是早上冯二少口中的婢女,只是天亮出来后,换了人,而冯二少又睡着了过去,才闹出了误会。”
这算是给冯二少洗白吗?给一个死人洗白,由此来证实她有少人灭口的必要?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曾醉蝶,如果是要灭口,为何不杀她?
景皇没有多言,只让安以西继续。
“对照了众人和七皇子妃的证词后,太子妃娘娘和承王殿下认为,七皇子妃昨夜确实在二皇子的客房待了一宿,只是期间到底是如同七皇子妃所言是为二皇子诊治,还是如曾姑娘所言……就不得而知了。”安以西是太子妃特意放出来,好搬出安国公这座大山的,是以并没有参与最后的搜查。
既然已经确定温桐颜是去了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