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再也受不了了,几万将士抱头哭成泪人。
单天麟和葛飞虎打马而来,见到这般场景,心猛然一沉。
葛飞虎飞奔而至,揪住哭得打嗝的单十一急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何哭成这样?”
单十一睁开有些红肿的眼睛,看清来人是葛飞虎,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他怀里,哭得越发伤心:
“老大,乐欣姑娘回家了,她不要我们家王爷了,呜呜呜……”
单天麟心口一阵钝痛,猛地喷出一口血,直挺挺仰天摔下马背。
“王爷。”
顾顺飞扑上前,做了单天麟的人肉垫子。
跟随单天麟一起来到秘密基地的苏明信翻身下马,从腰间取出一瓶清心丸,倒出一粒塞进云王口中,一脸莫名询问:
“乐欣姑娘是谁?云王为何听到她离开,反应这般强烈?他这个万年和尚怎么突然开窍了?”
葛飞虎推开涕泗横流的单十一,低头嫌弃地看一眼自己的衣服,指挥暗卫把云王送回房间。
顾顺揉着腰爬起来,恭恭敬敬给苏明信深鞠一躬道:
“属下见过苏公子,关于乐欣姑娘的事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如果公子不嫌弃,属下替您安排住宿,给
您讲一讲苏姑娘的事情。”
苏明信抬手搂住顾顺肩膀,拍了拍他胸口的土道:
“别一口一句公子,生分了不是,我在朝中就是一无业游民,顾将军比我大,应是我叫你一声大哥。
走走走,咱俩找个地方小酌一杯,你给我讲一讲让云王吐血坠马的姑娘何许人也?”
顾顺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护国公府的五公子沾酒就醉。
关键,自己一个小小副将,招架不住这个贵公子醉酒后的蹂躏呀!
嘤嘤嘤……
单天麟浑浑噩噩,各种记忆在脑海反复出现,记忆混乱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除夕夜冰冷的湖底,胖丫头胸前的曼珠沙华,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追杀……
单天麟一直处于半梦半清醒状态,清醒执意不让人请贺神医祖孙,不让单十一等人把他吐血之事告诉苏诺曦。
迷糊时,嘴里不停地喊“乐欣”,他身边亲近之人个个抹泪,替王爷和关姑娘鸣不平。
单天麟心心念念的苏诺曦心情也没好多少,回大石村的路上相当沉默。
小狐狸陌陌与苏诺曦是一体的,宿主心情不好,它的能量就会衰减。
丹草靠在苏诺曦身上,
毫无精气神,眼皮耷拉着,像一只无助的小京巴。
沐羌滑双手紧了松,松了紧,挣扎许久,似乎做了十分艰难的决定道:
“乐欣,让铁头带着将士们赠送的礼物先行回去,你陪为师和丹草在青纺县城逛一逛。
出来这么多天,应该给你爷爷奶奶和大湖一家带些礼物回去。”
苏诺曦抬眸,十分不解地看向沐羌滑道:“师父,您老不是在躲追杀您和丹草的人吗?
之前您还说过,那些人十分熟悉丹草和您的习惯性动作,易容对他们没多大作用,逛街会不会有危险?”
“为师也想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穷追不舍?”
沐羌滑的眼神越发坚定,刚毅的面容无惧无畏。
半个时辰后,青纺县城最繁华的东市,多了一老一少一小三个身影。
苏诺曦女扮男装,一派偏偏少年郎的装扮,拉着丹草走进点翠阁分号。
这里的小二是个看人下菜碟之人,见苏诺曦等人穿着普通,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招待。
丹草指着柜台中一枚实心的大金戒指道:
“乐欣姐……哦不,关大哥,我觉得马奶奶会喜欢这种实心的足金大戒指。”
苏诺曦揉了揉丹草的头发
,对小二道:“麻烦取出来看看。”
店小二脑袋一仰道:“那可是金子,多少银子兑换一两金,你们知道不?
买不起就别看,看一眼弄坏了咋整?你们赔得起吗?”
苏诺曦站直身体,看向狗眼看人低的小二,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随时可能刺穿他的胸膛。
正巧这时,古燕娇挺着硕大的孕肚,在丫鬟嬷嬷的搀扶下进门,斜瞅一眼苏诺曦和小丹草道:
“哎,那边的小孩过来给本夫人擦干净脚上的鞋,指不定本夫人一高兴,能赏你一颗金瓜子。”
沐羌滑唰一下转头看向古燕娇,强大的威压释放而出,直逼古燕娇面门。
叮叮哐哐……
古燕娇全身上下的翡翠发簪、手镯、玛瑙耳环等受到重创,短短一个呼吸间碎了一地。
店小二腿一软咣当跪地,拼命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饶过小的这次。”
古燕娇吓得面无血色,冷汗大滴大滴而落,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
“嬷……嬷嬷……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好像快要生了。”
“夫……夫人……”嬷嬷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
“来……来人啊
!快把夫人扶上马车,送夫人回府,快点……”
古家一众家丁仆妇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