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沐羌滑都不知道,苏诺曦只是单纯的懒,在空间内收获后,没用意念再二次加工。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账本,翻开第一页道:
“这是第一次合作,天启运来粮草十万石,全都一一称重记录在档,并签订了移交清单,诸位长老不放心可以自己检查验收。”
“验?验收?”
三人异口同声,全都有些结巴。
这还需要验收吗?
仓库有多大,一间仓库满载,能存粮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说是十万石粮草,这样子,估计比十万石只多不少。
如果,所有粮草的质量,都和外面堆放的粮草一致,这还需要什么验收,直接报官府备案,开米粮铺子便是。
三位长老的脸火辣辣的,感觉昨天晚上的他们就是一个笑话,这脸打得贼拉响。
沐羌滑似乎觉得几个老头被刺激得还不够,将账本一合,摸出另一个本本道:
“这是各地开设米粮铺的店铺清单和仓库所在位置,本将军已经替各位长老,交给天启的安平公主。”
那一脸,不用谢谢我,我也舍不得你们操劳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三位木讷讷接过本本,每一页都险些让他们心梗。
好,好得
很啊!
如此重要的生意,沐羌滑他居然借着沐氏一族的名义,提供他私人名下的产业经营,能不能要点脸?
沐大长老双手颤抖:“这……这……这……怎么可以这样?”
沐二长老痛心疾首:“羌滑,老夫看着你从襁褓中的婴孩长大成顶天立地的汉子。
目睹你经历各种磨砺,成长为如今的大将军,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做人,刚正不阿做事。
如今……如今……如今怎么可以,把家族的产业,不由分说据为己有?”
沐三长老连连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出去一趟,形式作风越发乖张,竟然不顾家族利益,唉!”
沐大长老一把合上店铺记录本,语重心长道:
“羌滑,趁现在还来得及,快马加鞭寻安平公主回来,或重新准备一份商铺和粮仓,立即给公主送去……”
话还没说完,被沐羌滑抬手打断道:
“您老年迈,如今已是颐养天年的年纪,本将军不忍心看您老如此操劳,好心帮助各位族老分忧,怎么能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说着,沐羌滑还一脸愁容地摆手道:
“罢罢罢,树大分枝,人大分家,看来沐家早已没有我沐羌
滑的容身之处,不如诸位族老做主,把在下分出去吧!”
沐家三位长老:“……”
哎,不是!
方才不是在说商铺和粮仓吗?
为何突然提分家?
谁要把沐羌滑给分出去,他可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看得出来殿下十分听这个舅舅的话。
将来太子继承皇位,少不得依托沐羌滑的裙带关系,发展壮大沐家。
毕竟,放眼沐氏一族大大小小所有后生晚辈,只有沐羌滑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且,还是死了妻儿的孤家寡人,以后,只能寻沐家嫡系子女过继,给他养老送终,传承香火。
说白了,沐羌滑的产业,最终都会回到沐氏一族。
三人想通这一点,对于店铺和粮仓的选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一个眼神对视,三人皆心有灵犀地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沐大长老上前一步,讨好道:
“将军严重了,老朽糊涂,你是我沐家族人,你的产业就是我沐氏一族的产业,粮仓和店铺用哪一个都是一样的。”
沐羌滑冷笑,好不要脸的言论,他名下的产业都是自己的私有产业,一句话就是他们沐家的了?
见沐二长老和沐三长老连连点头,
十分认同的样子。
沐羌滑只是勾唇浅笑,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看上去似乎默认了几个老头的观点,没有正面与几个老头硬钢。
三位长老以为沐羌滑默认了他们的说法,微微放下心来,却感觉坠坠,哪里不对的,可又说不上来。
直到三人乘坐马车,踏上回京之路,也没想出个一二三。
沐羌滑完全不在意三个老头说了什么?
白纸黑字写着,那些产业都是他私人的东西,岂能仅凭几位长老一两句话,划归沐氏一族名下?
与诺曦开展这么大的合作,势必引起朝廷重视,他需要用沐氏一族做挡箭牌。
却又不想让诺曦辛辛苦苦劳动所得,便宜那一群恩将仇报的蛀虫,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别告诉他,当初一夜之间满门被屠,与这些血亲之人没关系。
沐羌滑站在边境高高的瞭望台上,发丝和衣袍猎猎作响,眸底染上浓浓哀伤。
如果女儿还活着,定然和诺曦一样聪慧过人。
前往京城的苏诺曦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纳闷:
谁在念叨自己?
单天麟骑马故意落后几步,不知不觉走到苏诺曦车窗附近,传音入密关切道:
“怎么了,
是不是坐久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