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说了庆军要征战幽州的打算,而徐应天却如他所言,没过多久便拔军前往幽州,战鼓一声吹响。 从来都是大夏来攻打大渊,这还是第一次大渊反而攻打大夏,若是普通的地方此时早已民心震震,却偏偏是那幽州—— 地形最难攻占,历史上名将也多折损于此! “那徐应天不过初出茅庐,打了几次胜仗就如此猖狂,幽州一战,那大夏的常胜将军呼延烈必定要给他狠狠一击!” 年轻的将领贸然进攻就会被人认为是好大喜功,何况大渊对上大夏总是输多赢少,徐应天守城就好,凭什么他认为自己能赢? 是以如今琅琊的酒楼说书先生,多不看好他,而许多保守将领也等着这次战败后,狠狠的将他踩在泥底下。 慕容月捏着茶杯,听着自家酒楼下吵杂的人声:“徐应天……他怎么会败呢?” 她手指点着自己的头,从徐应天要打幽州起,她依稀就能看到徐应天的野心了——庆州自始至终都是大渊的土地,不论战胜或者战败,百姓们无心耕种,损耗的都是己方的国土和势力。 而他此举却是通过幽州要将战场蔓延至大夏去—— 他将战场远离了庆州去幽州,但若战胜,就是数不尽的名望,以及更大的势力。 而他的势力有她的一半儿,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一半儿! 慕容月想到这儿不由翘起唇来,当即高声道:“燕琅~”他既能给她捧回来这么大的回报,她当然要以礼庆贺了。 燕琅推门进来,“主子。” “前些日子叫弄的东西弄好了吗?” 燕琅垂首道:“再过半个月便差不多了。” 慕容月听到这儿手软软的撑着腮帮子,目光又落在底下那群说书人的身上,听他们还在嘲讽徐应天。 便似孩子哼笑一声:“且等我那徐统帅胜仗回来,震瞎他们的眼睛。” 燕琅垂着头,双手紧紧握着:她知道主子送给徐应天的是如何的宝贝,知这东西是主子的,她想给谁就给谁,可心中却也不免嫉恨,尤其是她眼里冒着光,心中却想他的样子。 那徐应天凭什么啊? 待他权势越丰之后,燕琅不信他愿为了主子放下一切。 想到这里,燕琅复又垂首,“主子,今儿梨园的刘老板登台,您去听吗?” 慕容月想,“刘老板,又是白蛇传……算了,唱的还不错,这戏听腻了。” “不是,是新排的曲目,今儿第一回上。” “哦?”慕容月来了兴致,“那倒是得看看。” 她换了一身男装,这才与燕琅出了门,只是出门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燕琅,你长的太快了。”还不到四个月的功夫,都要比她高一头了。 燕琅道:“许是我家里人都高罢。” 又转移话题,问慕容月:“主子,燕琅奇怪,为何您平日大多女装出门,总跟我在一起时要男装?” 慕容月抬头瞧燕琅那艳色无双的脸,用折扇挑起来,欣赏道:“我这人就好旁人投来那羡慕嫉妒的眼神。” 燕琅:…… —— 慕容月和燕琅听戏去了,这头刘姨娘看着冬日马上过去,想着这些日子事情太忙,没来得及裁剪春衣。 恰好今日是集会,琅琊热闹的不行,她就打算到街上的铺子里给自己和女儿都买几身成衣先穿着。 集会上人太多,刘姨娘便也没带太多的下人,就和翠兰连同二娘和小芙蓉一起在几间成衣铺子里逛。 “这衣裳倒是不错。”刘姨娘眼尖的瞧见了挂在铺中央的鹅黄色衣衫,忙是让掌柜的帮忙拿下来。 那掌柜的恭维道:“夫人,您眼光真好,这衣裳的料子可是江南那儿来的丝绸,这料子不多,我们店总共五匹,做的成衣现下就这么一件儿了。” 知道这掌柜的话里肯定有不实的地方,刘姨娘却也是看中了这裙子样式美,尤其鹅黄色看上去显得人温婉。 正正好适合家里的小霸王。 “多少银两?”她道。 见刘姨娘爽快,那掌柜的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幸惠二十纹银。” 倒真是不便宜,顶她以前在慕容家两个月的银子了。 可现在不缺钱,自己个儿的那酒楼一天都不少赚,刘姨娘没多想就从袖中摸出银票来。 可钱还没递出去,手里的衣裳却是直接叫人给夺走了。 “这衣裳我家夫人买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直接来要抢她手里的衣裳。 此时铺外涌入来十来个婢女小厮打扮的人,共同簇拥着一个看似二十七八上下的,穿着华贵的妇人。 “你家夫人买了?”刘姨娘连忙拽住裙子的衣角,“你家夫人哪个角落呢?这裙子我钱都给了!” 连忙把二十两的银票拍在了那掌柜的桌上。 掌柜只好抬起一抹笑脸:“哎呦,真对不住,这客官已经付了银子了。您若真是喜欢,我们这儿还有个明黄色的,更衬夫人的气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妇人不满道,“说我老,配不上这样的淡颜色吗?” “小的不敢!”那掌柜的连忙解释,眼前这人谁不知道啊,琅琊闵家闵二爷的妻子柳氏,两人成婚多年如胶似漆,这柳氏可是闵二爷的心尖宠 “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了!”刘姨娘蹙眉,“我先来,你就是要也得在我后头。” 柳氏目光看了过去,靠近了刘姨娘,再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一巴掌抽了上去,“谁给你的胆子,同本夫人抢东西?” 刘姨娘:……真是叫打蒙了一会儿。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就是那慕容家不讲理的上来好歹也说几句场面话呢! 刘姨娘当即拉下来她的头发,狠狠两个耳光还了回去。 柳氏压根儿没想到她敢还手,不可置信捂着自己娇嫩的面颊,而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