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状,骂了一声慕容临,“瞧你生的好女儿。” 慕容临被亲娘骂的抬不起头来,可目光很快又落在了沈氏头上,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母亲啊,这个时候还骂儿子,倒不如问问我那好大嫂,到底拿卖祖田的银两做了什么?” 他冷呵一声,“祖田既卖了,自家人倒是可以不问大嫂的罪,只是那银两……”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 老太太当即气道:“你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那是家里的祖田,这钱你也要!” 慕容临讪讪收回了手,只是目光落在了沈氏身上,“可大嫂也得知道那是祖田才成,是祖宗给我们一大家子留下的!” “可不是他大房独一份的!” “你滚,你给我滚!”老太太气的指着门口。 慕容临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屋内老太太被心腹拍着肩膀,良久之后才抚平了情绪。 她目光落在了沈氏身上,片刻后只是头疼的捏着眉心,“我真是后悔,给家中娶了你这么个儿媳!” 沈氏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是道:“老太太……是那丫头胡说,是那丫头栽赃陷害,您万万不能相信她啊!” 老太太捏着疼痛的眉心,“我不管你说那么许多!” “五万亩的祖田,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少了一亩,你便回你的沈家去!” “我们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 “这回看那沈氏还怎么兴风作浪!”刘姨娘得知今儿的事儿之后,自是痛快极了。 慕容月冷笑一声:“怕是老太太才不会处理这大奶奶。” “怎么会?老太太最是看重名声了,这沈氏犯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轻拿轻放?”刘姨娘道。 慕容月道:“就因为看重名声,才更要把今儿的事儿藏好了。” “再说,如今那沈家的太傅还跟定海神针一样屹立在朝堂之上,老太太又怎么会舍弃了这个儿媳?” 刘姨娘听到这儿心中不忿,“难不成就拿这个毒妇没办法吗?” 这沈氏几次三番的针对她们母女,刘姨娘又不是个面团,心中怎么能不恨。 慕容月道:“怎么会没办法呢?” “咱们家那大奶奶,最在意的就是身前的名声和府内的威望——”慕容月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的杯子,“那边一点点的,全部捏碎给她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慕容月也向来信奉以牙还牙。 “燕琅那边儿准备好了吗?”慕容月问。 一旁翠兰回答:“姑娘放心,保准这回让大奶奶她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话刘姨娘就听不懂了,“你让燕琅那丫头做什么去了?”就说呢,这次回了京城竟不见燕琅那丫头跟着进府里。 慕容月道:“娘可知道那沈氏为什么着急叫咱们赶回府?” 刘姨娘摇了摇头。 慕容月道:“她和那沈在山做生意赔了钱——” 刘姨娘道:“沈家家底儿厚,赔点儿钱也没什么吧?” 慕容月道:“赔的可不是一点儿?”她道:“国库的钱早让沈家掏了个精光,今年夏季的赈灾款出不来,得大乱。马上又是皇帝的大寿宴,园林的建造款还欠着。” “沈氏赔的钱,都是欠下国库里的,你说,她岂能不着急?” 刘姨娘听到这儿整个人都呆住了,“国库,国库里头的钱?她,她怎么敢的?” 慕容月道:“沈太傅,沈家,京城第一家。沈家嫡女有什么不敢的?她偷的,可不止一点儿祖田,做下的又岂止明面上那点儿恶。” 刘姨娘转念一想,那沈氏为了钱连家里头祖田都敢偷偷卖了,做别的事儿出来也真不奇怪,“瞧着她一副尊贵无比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往钱眼里头钻。” 慕容月继续道:“就是怕那银子还不上,她才搭上了五皇子,开钱庄想要缓解银钱上的压力。” 而自己则和那慕容迩一样,都是被送上桌的筹码。 “她想盘好这锅菜,我却偏偏要把她的锅底给砸了。” …… 慕容家的二姑娘和当朝的五皇子定亲,这不少人知道。 是以没多久沈氏名下的铺子多了一家钱庄,有五皇子的股额这事儿不少人也知道。 慕容月叫燕琅做的事情很简单,她用五百万两存入了沈氏的钱庄当中,存钱的时候是分批存的,取钱时却是一口气叫人把五百万两一齐给取了出来。 沈氏开设钱庄一是为了解燃眉之急,她必定动用了钱庄中客人存下的本金。 慕容月这五百两万银子取完之后,再有那大额的款子,一时之间叫她哪里拿的出来? 何况你沈氏作风出了名的不要脸,有人带头,同样做钱庄的谁敢叫沈家开大? 燕琅又在外渲染了几句钱庄没钱的事情,毕竟是个新开设的钱庄,哪怕是有皇子和国公府坐镇,传出了这样的消息,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取钱。 钱庄靠钱生利,沈氏借出去了不少钱,如今还未曾收回来,一来一往之下不禁赔了不少,竟是连客人的本金都掏不出来。 一般的散客还有,有好些个都是五皇子的兄弟为了给他作脸来存的银两,五皇子的兄弟自也是天皇贵胄? 哪个能给沈氏脸? 不仅把沈氏的钱庄给搬空,还放下了狠话,沈氏三个月之内若还不上银子,便要官府相见。 五皇子银子没赚到,反而惹了一身的晦气,当即再也不提迎娶慕容迩的事儿,连扳指也要着人要回来。 他做事素来都是荤素不忌,现在又是沈氏惹了他,悔婚怎么了? 沈氏不敢同她计较,关姨娘在外表现的自是愤恨痛苦。 可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却是抱着女儿好一通哭:比起悔婚失去名声来说,嫁给五皇子那样的人,后半辈子才算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