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昨儿一天没沐浴,今儿坐了好久的马车走了一会儿路没洗脚而已! “本郡主是贵女,身上流的都是香汗呢~”她找补道。 可慕容迪不说话,云禾看了他一眼,见他抬手,做了个扇味儿似的动作。 一张面皮瞬间爆开成了红色,她赤脚踩着地面:“嬷嬷,嬷嬷!” “哎呦,郡主,这又怎么了?”这么大声喊自己,该不会又和郡马爷闹开了吧? 云禾哼了一声,“嬷嬷叫下人给我烧水,我要洗漱一下。” 谁叫郡马嫌弃她身上味儿大呢~ 慕容迪拳挡着唇,道:“那郡主先沐浴,我一会儿来。” 云禾再哼了一声,根本没看她。 慕容迪离开房间,眼里竟带着几分笑意,只是很快这抹笑意也就消失不见了。 慕容清是慕容家的人,这些脏污的事儿,原也不用她这个刚嫁过来的新妇去做什么,本来就是国公府的债啊…… …… 很快,国公府嫡女慕容清被马贼掳走的事情甚嚣尘上,而报官的竟是国公府的大少爷慕容迪。 没有会拿自家妹妹名声开玩笑的兄长,慕容迪又找来了慕容清的婢女蔓菁。 贴身婢女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是姑娘被京郊外的一帮马贼给抓走了,这事儿也根本不可能有假。 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光天化日之下竟被马贼给直接掳走,再加上慕容迪身为高官之子亲自告状,就如同水进了油锅一般。 整个在京城给炸开了。 今儿马贼能掳走高官家的女儿,明儿是不是就能打到京城里来烧杀抢掠了? 普通百姓们家里没家丁护着,再加上那些京郊的马贼已经横行十几年了,早就臭名昭著了,百姓们对其也深恨不已。 人心惶惶之下,京城竟比往常萧条的多。 别说百姓了,慕容迪这一告让不少达官贵人家的长辈也害怕了起来,各个叮嘱自己女儿不要往外跑:要知那马贼偶尔生一次乱,便会抢走不少良家妇女。 更有甚至当街将人掳走,不过往前一直都是在京郊外的农家那里肆虐。 今次竟对国公府的嫡女都出手了,焉知还不会再来东街。 事儿闹的太大天子自然也知道了,不是外敌入城,竟是一伙马贼堂而皇之的掳走了朝中大臣的贵女,天子的脸面上又岂能好看? 当即便下令都寒领兵攻向马贼山寨,屠向请命协助都寒,天子亦同意了。 不如都寒发兵,又屠向钢作先锋,一举便拿下了盘旋在京郊外十几年的马贼大营,同时也解救出来了被马贼掳走,慕容家的嫡姑娘慕容清。 可惜的时他们来的晚,慕容清的舌头的已经被拔了,但也不算晚了,她的面容保住了,包括四肢,还没有被人用特质的药弄成彻底软弱无力的废人样子。 都寒上前,叫人带走了慕容清,目光又扫过这巨大的,关押着不少女子的地牢内,一时眉头紧蹙—— 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便见那里瑟缩了十几个少女,比起另外一处圈养的女子,这些女孩儿年轻的多,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你们——”可都寒才说一句话。 那些女孩儿便吓的浑身抖若筛糠,都寒手止住,却也不敢跟这些若惊弓之鸟的少女大声说话。 “他娘的,这些个马贼,怎么比那胡人都要可恶!” 却是屠向钢提着一个小头目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他生的人高马大,直叫那些少女瑟缩在一起。 都寒道:“屠参军——”他做了个放低声音的手势。 屠向钢目光落在那些少女身上,又哪里会不懂,蹙紧了眉头,面上也露出不忍来。 低声道:“大统领,他们抓那些年纪大的女孩儿用来买卖,你知道这些五岁到十二岁的女童用来做什么吗?” 都寒抬头看着屠向钢,“参军请说。” 屠向钢舌头抵着上颚,气的捏拳,“用来制香!” “他娘的,他们用这些女童的血来制香!你瞧着那木桶了吗,先是割手腕放血,待手腕上放不出来,便割了脖子放!” 都寒乍听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手中的刀狠狠柱在了地上,又惹的几个少女心惊。 他抬眸看去,眼眶通红无比:怪不得呢,怪不得这样害怕,每一次若有声响,运气好了失血,运气不好,却是要丧命! 都寒招手,冷声吩咐:“山上的马贼若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左右几个头目已经抓住,不怕审不出些什么。而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早杀晚杀也没有区别。 直至深夜,寨子被肃清了个干净。 都寒与屠向钢都浑身染血,两人却并不着急回京城沐浴洗漱。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辆由小兵寻来的板车,上推着几个围坐在一起的少女,还有面容被毁的女子。 慕容清虽是这其中身份高贵的,可行军途中就算想给她特殊的优待也不能给更多,只是让人单独推着一辆板车。 她坐在上面,抱着双膝,不过三五日而已,她下巴已经比从前瘦了一个弧度。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席天坐着,如此丢人现眼,她早就闹了开始。可显然这几天马贼宅里的生活,已经叫这位平素骄横的大姑娘体验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她一双眼睛空洞迷茫,只是麻木的睁着。 前方都寒问屠向钢:“这帮马贼盘踞在京城之外时间太久了,我亦不止一次向圣上请命出兵攻打。可一来这京郊外的山路不好走,二来等我找到了他们的寨子,早已人去楼空了。” 难受的并非是打了败仗,而是他们根本不与他对峙。 经过这么几次,都寒自然清楚:这马贼能如此灵通的得知他的行军消息,若是朝中没有内鬼,那才是出了鬼了。 “屠参军,我瞧你这次做先锋,犹如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