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还当自己是眼花了。 直至房间内的燕琅发现了异常,快速将身上的衣袍披了上来,一双如寒星的眸子亦冰冷的望向了外面。 “你怎么会在此处?”他蹙眉,袖中的刀缓缓举起。 王若芙眸子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张看着他。 燕琅长眸撇下,一死若有似无的杀气闪过,他语气反而越发显得平和,“你方才瞧见了什么?” 王若芙似才找回了自己的嗓子一般,不可置信的尖声道:“你……你是男子!\" 燕琅冷眼看了过去,她又忙捂着自己的嘴巴,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不对,也可能是胸太平!” 这天底下平胸的女儿家也有啊? 可一想又觉得还是不对? 好歹自家姐妹沐浴时也瞧过啊,便是身板儿在平整的姐妹,胸膛那处总归也是软的。哪里像眼前人一样? 她回忆方才所见的,也并非是毫无起伏,但却是硬邦邦的起伏…… “燕姑娘……”王若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你……你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呀?” 燕琅:…… 他觉得他似乎没什么必要想着让她闭嘴了。 “你觉得呢?”他道。 王若芙抬眸看着他,这才讶异的发现,这府中的燕姑娘居然生的如此之高。 她哥哥身高约莫有八尺,高她一头多两头,而燕琅也是一般。 正常姑娘家很少有生的这般高的,可他容貌生的太盛了,也从就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王若芙抬眸,眸子也对上了一双长眸,深夜里他头发披散,眉心当中那一滴红如血的痣在在夜色中越发显得妖冶了。 他美的像山中勾魂夺魄的精怪一般,王若芙呆愣愣的看着。 燕琅仰起下巴来,他平日在外行走时,无论冬夏,穿的都是高领的衣裳,如今只披着一件轻衫。 那脖子上漂亮的喉结便一下涌入了人眼前。 “王姑娘……你发现了我的秘密。”燕琅压低了声音道。 他平日里的声音沙哑,不辨男女,如今再压低了,便给人一种深深的威胁感。 “你……你是男子?”王若芙威胁没感受到,心里的落差感反而更上来了,“可你生的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呢?你眼睛比我的还大还黑,嘴唇比我还红!” 天下男子要都是长这个样子,还让女儿家怎么活呢? “有些女儿家喉咙也大啊~”王若芙自顾自道:“不一定啊~” 认识了好久的人突然女变男,总归叫人难以接受。 她自难以接受她的,可到了燕琅这儿不免觉得有些难堪。 纵然是为了隐藏身份,有意的男扮女装,可身份暴露成这个样子,眼前这人竟还怀疑自己的性别,未免叫这真正的八尺男儿觉得自己雄性的威严有损。 “还摸不清我是男是女吗?”他忽而开口问。 王若芙抬眸,与他那张美极的脸孔对上。 说来当他是女儿家时,只觉得这样美人面怎么都是好看的,唇红齿白的——可如今再有怀疑时,总觉得是不是有些阳刚呢? 譬如他眉就生的有些粗。 “我……”王若芙才刚开口。 燕琅便已伸手,将她的手引至裆下。 王若芙眼睛蓦的瞪大,还来不及尖叫便被人死死无捂住了嘴,又听那人在自己耳边道:“现下知道我是男是女了罢?” —— 于此同时,都氏也回了家中。 都母见女儿扶着肚子回来,原本吊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你说说你,好容易回娘家一趟,却大半夜出了门。” “你这腹中可还有孩子呢,真出了事儿叫我怎么跟姑娘交代?” 都氏听见母亲说姑爷,眼中划过了一抹落寞。 很快又消失不见,只是对着母亲道:“娘放心吧,大夫都说了,我这腹中的胎已经稳了。多走动走动,也有利于生产呢~” “平日里在秦家要守着各种各样的规矩,不好走动,怎么回了家娘也要教我规矩不成?” 她一说这话都母自然就心疼了,女儿是高嫁入侯府的,她们小门小户的嫁这样的人家,免不了被排挤吃苦头。 又唉了一声,“但愿你这胎得男,也少受些磋磨。可千万别是个姑娘!” 都氏温和一笑:“没这个道理,我自己都是女儿。若真是女孩儿我也疼她爱她。” 都母道:“又不是不爱女孩儿,还不是为了你能站稳脚跟?” 都氏心中跟母亲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恐怕又得闹出些不痛快来。 于是便道:“可惜方才去了一趟王家,并没有见到那个燕姑娘。若能打听出是什么品性,也就好了。” 都母给她端了碗茶,有些犹豫道:“那是慕容家那三姑娘跟前伺候的婢女吧?” “你弟弟虽然如今是大统领,但咱们家出身不高。你娘我也不是那等子看出身的,真是个婢女也没什么。可她那主子名声也忒不好听了。” 都氏道:“名声都是给外人瞧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娘你倒是说了许多名声好的,可你瞧弟弟有一个看上的没?” 都母听了这番话,哼了一声:“真给他本事的,有本事叫一辈子光棍。” 都寒年幼时丧父,靠自己从军一身武力军功养活了寡母和姐姐,家里头两个女人自然没法做他的主。 “他人跟个木头似的,也没一个交好的姑娘,”都氏道:“就得咱们替他看看,总得找个他喜欢的?” “从前我瞧他对三姑娘有些想法,可人家是贵女,低嫁不得。如今这燕姑娘他若是一点儿没有上心,也不至于巴巴的送药去。” “他天生冷,能有那么一点儿上心,咱们家里人为了叫他能娶亲,也该比他更上心才是。” 都母点了点头,“他若是能尽快成亲,娶个蛤蟆我也认了。” 都氏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