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的脸却近在咫尺,就在她的面前,他一笔一画写下这六个字。
他是个好老师,深入浅出,明明是当今状元郎,却总能用通俗易懂的句子给自己解释高深的兵法。
她一直想叫他一声师父,却又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裴长意突然拿起眼前那个砚台,抬头望向她,眸底透着一股冷意和怒气,他不要做她的师父。
他将自己拥入怀中,明明是这样清冷的人,怀抱却是如此温暖,他在她耳畔不断说道:“我定不会让你做妾,你再等等我……”
徐望月难受,呼吸不顺,胸口亦是闷闷的。
他不明白,不是旁的问题,而是不应该。
若他们初见时,她如雪色那般清白就好了······
身子突然猛烈得晃动了一下,徐望月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摔倒在地上。
好痛,地上的树枝乱石,卡在她的手心里,膝盖好像磨破了,生疼的刺痛感让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火光一片,哪有雪色沁人。
陆遮支撑着身子,咬牙回头扶起徐望月:“对不起望月妹妹,我有没有摔到你?”
方才在他背上,她口中呢喃,隐隐约约,每一字都像是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徐望月本能地摇了摇头,胳膊膝盖都疼得弯曲不了。
“我们真的跑不出去,陆遮哥哥,带上我只是个累赘,你自己走吧。”
陆遮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他还未开口,一道人影掠过眼前。
“徐望月!”男人清冷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焦急。
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袍,高大的身影将她覆盖住。
裴长意脸色紧绷,深浓的眼睫,轻轻看着漆黑如墨的眸,径直看向女人,仿佛燃着两团,能着尽世间一切的火焰。
徐望月被男人一把抱起,又出现幻象了······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幻象并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