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魔尊的玄冥夜很忙,魔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见木柳没有除掉路言心的意思后他也没有再勉强。“我会派人关注乾天宗那边魔族的情况的。”说完这句话,玄冥夜就离开了妖界,不过心中还想着解决掉眼下当务之急棘手的事情后再来处理待在妖界的这个人类,他绝对不允许梦里的事情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发生。 花海中转眼只余下青衣女子,天空随着男人的离开又恢复了晴朗。玄冥夜走之前看向她的眼神太过复杂,她被那眼神震住,思索着其中各种,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人都走没影了,你还傻站在这儿干嘛?”一道凉凉的男声响起,木柳瞥过头,凰竹此时正负手而立没好气地看着自己。感觉小心思被人逮了个正着,木柳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都忘记去计较某妖王的语气问题,略显心虚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的?” 听到某护法大人的问题,凰竹头痛一般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在你们俩对视,对视到周围环境都完全不对劲的时候我就在了,孤的好老师好护法怎么这都没有发现?”小破鸟现在就是很不爽,他被某不可一世的魔尊气到,想着出来走走散心,顺便思考一下以后的局势要怎么走,没想到转来转去竟是看到他家万年不动心的老树精大护法正跟那位魔尊一同站在花海中,两人面朝面对视着,男的美女的俏好一副郎才女貌的画面,妖王殿下从没有哪一刻这么讨厌自己耳力那么好,以至于一字不落听到那个冷面怪对木柳说着听了就让妖牙酸的话,重点是他家大护法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凰竹被偷家的危机感从未如此强烈,他倒宁愿木柳去拐一堆小白脸回来养着也不想看见这一幕,他魔尊再强,他们妖界也不稀罕! 护法大人终于是察觉到自家妖王殿下的情绪不对,良心发现地关心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凰竹冷哼一声,到底也是不太敢过于放肆,只是对着木柳没什么好脸色,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开口:“那玄冥夜一声招呼不打便出现在我妖界,行事又我行我素,分明是没把孤这妖王放在眼里,怕不是整个妖界在他眼里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你说说孤的颜面何存!”小破鸟是越说越气,越想越委屈,却见着自家大护法表情是一点没变,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丝同情。 “臣下在人界遇见玄冥夜时他就已是如此了,说明他并不是针对殿下。”木柳说着顿了顿,瞧了一眼小破鸟,才继续说道,“若殿下真是不服气,不如……去和他打一架?反正我是打不过。”孤也打不过啊,凰竹心中大悲,他家忠心耿耿的大护法果然是变心柳树条子朝外拐了,而且木柳说的每一句还都是实话,想到这年轻的妖王殿下更生气了。 凰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玄冥夜要屡次搭救木柳,为何会就这么出现在妖界,又是为何要向他表明立场,敢情全部都是居心不良。看着某柳树妖带着笑容的小脸,凰竹想要问她和那个冷面魔尊是什么情况,又担心弄巧成拙让一妖一魔关系更进一步,表情变了又变好不精彩,直看得木柳担心他们年纪轻轻的妖王是真被玄冥夜气着了。 最终,年轻的妖王殿下甩甩衣袖愤然离去,只给木柳留下一个略带悲伤的背影,木柳不懂,只当是孩子到年纪了自尊心受挫需要缓缓。“让孩子经历点挫折也没什么不好的。”护法大人被凰竹一打岔倒是忘了自己本来在想什么,看着小破鸟远去的身影,不由摇摇头发出老母亲一般的感叹,所以这位护法大人完全还是没有领悟到妖王的悲伤。 虽然事情并没有太大进展,但至少算是得到了魔尊大人的保证,而且还替她教训了一下那麻烦的人类丫头,与凰竹的复杂心境不同,木柳现在烦闷的情绪消散了许多,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一下被吓破胆的路言心。 “护法大人。”翘翘远远瞧见向厢房走来的木柳,有些害羞又激动地上前行礼,木柳止住小蝶妖的动作,轻声询问路言心的情况。翘翘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屋里一直没有动静的少女,说道:“路姑娘回来后脸色还是很不好,说要自己待一会儿,但奴婢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所以只能守在门口了。” “你做得很好,不用担心,路姑娘年纪还小,兴许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被魔尊吓着了。”翘翘并未看见玄冥夜出手,听到护法大人温声劝慰也觉得应当就是如此,那点不安也荡然无存。木柳将小蝶妖的情绪转换看在眼里,路言心虽然在她眼里演技拙劣不够看,但显然对大多心思单纯的妖而言,少女的演技已经是能够轻而易举拿捏的了,某看着靠谱其实也没多少心计在身上的妖王殿下也是同理。 路言心既然不愿意见人,木柳自是不会去自讨没趣,正要转身离开,一道俏生生的女声从门内传来,“是护法姐姐吗?你是担心我所以来看我的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姐姐进来吧。”木柳挑挑眉,明明距离之前少女被吓惨了的样子也没过多久,现在她就已经完全听不出害怕了,这个路言心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几分。 推开门,少女果然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此时正给木柳倒着茶,完全不见之前的狼狈。“护法姐姐。”少女叫着她招呼她过去,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比之前要真心许多,木柳表面露出一抹淡笑,内心却是带着疑问地走进屋内坐下,顺手接过路言心递给她的茶。 “路姑娘,魔尊传闻行事向来乖张不计后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