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
詹鸿良摆手,“以前游学的时候,老头子都没累着,来你这儿,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怎么会累?还有你钟谌师弟处处照看着,轻松极了。”
严芝山和钟谌互相点头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至于叙旧的事情,现在还不急。
“对了老师,方才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詹鸿良坐下,得了一杯清水喝,一边看向那头规规矩矩站着的莫慈,眼底的满意之色更浓。
目光又越过他们落到门口,严芝山一看,就明白了。
“老师放心,此时院内的学生已经下学,只余我和江羿二人。”
詹鸿良自然知道,不然,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只是以防万一,他又看向钟谌。
钟谌会意,立马走到门口,还顺手将门掩上,詹鸿良这才开口。
“江羿性情如何?”
严芝山看一眼莫慈,立马应声。
“老师放心,江羿绝对守口如瓶,他是个聪明的。”
詹鸿良看严芝山这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却还是说着。
“也罢,本就与你有关。参加院试这件事,江羿得压一压,不可太拔尖。”
严芝山:“老师?”
詹鸿良:“如今的国主司马烨涵,行事越发没个章法。你这孩子年岁太小,不可掺和进任何的官商纠葛之中。所以,院试得押后。”
事关国主,严芝山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当初他离开都城,选择放弃科考之路转而回到故土建立私塾,有一部分原因,也在这位国主身上。
这世上并不缺才子能人,缺的是能够让这些才子能人发挥所长的君主。
显然,司马烨涵不是这样的君主,反而还有些意气用事。
严芝山也有自己的傲气,他不愿意跟随无法让他发挥所长的君主。
詹鸿良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拦着严芝山。
只是谁能想到,那位年岁越来越长,这行事却是丝毫没有长进。
想着,严芝山看向莫慈,心底生出浓浓的遗憾。
难道,莫慈也要如同他这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严芝山的情绪,詹鸿良开了口。
“倒也不必这般丧气,虽说国主行事有碍,我昭诃却不能因国主之事,就此逃避。”
“你压个两三年,江羿再考,受到的关注没那么大,就够了。”
严芝山:“可是老师 ”
詹鸿良打断他的话,“好了,让我来考一考,你这炫耀的弟子,究竟有多好。”
就这么,莫慈刚刚还在听关于昭诃国主的事情,下一秒就进入了被考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