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也有几分尴尬:“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萧衍不着痕迹的伸手,用衣袖挡住顾辞的脸:“也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看向一旁的太医:“宫里的太医诊了那么多回脉,也没向皇上禀明吗?”
皇帝神色恢复:“太医只说你病重,却没想到……”
萧衍点头:“这也是我当初不愿接受赐婚的原因,不想耽误别人。”
皇帝轻咳一声:“你若早说是因为这个,朕自然不会为你赐婚。”
萧衍看向怀中的顾辞:“幸亏没说。”
皇帝看看萧衍,又看看顾辞:“你们两个都身弱,先去偏殿歇着吧,去请顾王府柳侧妃来。”
福林应了声,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太监。
白芍上前,准备推着萧衍的轮椅往偏殿去。
皇帝突然开口:“倒是难得见你府上有女子。”
白芍推轮椅的手一顿。
萧衍开口道:“是顾辞的侍女,顾辞之前在皇后宫中受了伤,也受到惊吓,她身体弱,未免日后同样的事情发生,不如皇上降道旨意,这样我也不用日日担忧。”
“你不都带了吗?”皇帝瞥了眼萧衍。
萧衍不语。
皇帝道:“璃王入宫可带一名侍卫,她是你的王妃,与你一荣俱荣,自然也可带侍女。”
“多谢皇上。”萧衍微微低头。
皇帝抬手:“去歇歇吧,回头醒了再来见朕。”
偏殿。
萧衍看着怀里的顾辞道:“起来吧,没人了。”
顾辞眯出一条缝,从萧衍的肩膀侧面透过头又看了眼。
果然是没人了,甚至牵机和白芍也不在。
顾辞从萧衍怀里站起来,看向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装的?”
萧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顾辞:“要不是你信念坚定,怕是要当场笑出声来吧。”
顾辞一看。
只见萧衍腹部的衣服明显有一个抓握的褶皱。
“哈哈”顾辞不好意思的笑笑:“主要你说的太突然了,我这一时也很难控制。”
天知道在萧衍一本正经说出他不行三个字的时候,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自己晕过去的表情,放松的眼皮,微张的唇角,她装的分毫不差。
萧衍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确实是很难。”
顾辞觉得萧衍这眼神看的实在让人难堪:“那个都是小细节,大不了我赔你一件衣服。”
萧衍唇角微弯。
要是没有其他事情,他倒是很愿意继续和顾辞在一个空间相处,但眼下机会难得,他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萧衍看向顾辞:“你得帮我一个忙。”
顾辞眨眨眼。
萧衍站起身来:“我要去一趟后宫,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不在了。”
顾辞上下看了眼萧衍。
萧衍从怀中抽出两张银票递给顾辞:“牵机和白芍我都交代过了,没你开口不会放人进来,但只怕有人要硬闯。”
顾辞接过银票,指尖轻弹,露出一个财迷的笑容:“放心去吧,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进来。”
萧衍悄悄从后窗摸了出去。
顾辞将银票收好,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过了不久,外面就响起一阵阵吵闹声,大抵是柳侧妃进宫了,一群人忙着割血,顾辞迷迷糊糊的睡着。
又过了一会儿。
门外响起白芍的声音。
“我家郡主和璃王正在里面休息,柳侧妃你不能硬闯啊!”
牵机也跟着开口:“柳侧妃还是去关心太子妃吧,太子妃得了病正是脆弱的时候,需要你在身侧照看!”
柳侧妃仍是不甘心的看着屋内:“顾辞也是顾王府的孩子,我来一趟自然要瞧瞧!”
白芍有内功,自然知道屋里少了人,心中焦急的拦着:“柳侧妃,璃王还在里面呢!”
柳侧妃愤愤的盯着白芍。
这个小丫头,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她就不信今日若微中毒的事情和顾辞没有关系,就算没关系,割点血救救又怎么了,她非得要顾辞给个说法不可!
牵机开口道:“柳侧妃也请不要为难我们,璃王带着郡主进去前便交代了,不许我们进门打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敢违抗主子!”
柳侧妃眯了眯眸子:“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你们到底是顾王府的人,还是璃王府的人,怎么刚出门两天就敢忤逆主子,顾辞真是将你们都惯坏了!”
牵机答道:“郡主是谁家的人,我们就是谁家的人,如今郡主在璃王府,我们也只能听璃王的。”
柳侧妃见二人还是不让,转身离开。
白芍和牵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不管里面不在的是哪位,没有从正门走就是不希望被人发现,里面的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要保顾辞,就不能让人进这扇门。
谁料,柳侧妃不知对着皇帝说了什么,竟然将皇帝也拽了过来。
柳侧妃眼眸中划过一抹得意。
她就不信这两个婢女连皇帝也敢拦着,若说之前是要顾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