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修竹假装生气:“怎么?这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了?” 苏意禾为难道:“这不合适,你带着一个女的去相亲,人家女孩怎么想啊?” 柯修竹抿嘴笑:“你以为我要让你当挡箭牌?那天廖阿姨举办画展,会去很多人。如果你自己过去,就显得太刻意。我带你去,就说我爸让我带你去给她撑排面,就像小时候一样。” 苏意禾听到这句“小时候”,也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 自从她决定走画画这条路后,一直为了这个目标努力,节假日时就去看画展。公开性的画展还好说,有些私人性质的画展,类似那种大佬座谈会,多数不对外开放。 柯修竹就会用这一招,带她混进去。 每次,苏意禾都能收获很多。 她想到这里,莞尔一笑:“这招还管用么?” 柯修竹说道:“只要你愿意就行。” 最后二人商量好,几天后正好柯修竹出院,他俩去看画展,顺便查查打探消息。 苏意禾刚到家,就看到程继寻等在门口。 苏意禾想起他被贺不凡打掉了两颗牙,问道:“你是回来找牙的吗?” 程继寻愣了愣。 苏意禾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继寻神情严肃,说道:“你不是说要调查真相么?” 苏意禾无奈道:“我是在调查,但你得给我多一点时间啊。我不可能一天就查出来,真这么简单,还用我来做吗?” 程继寻看了看屋里空空如也,问道:“那两个男人呢?” 苏意禾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要进来坐坐?” 程继寻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一看就是之前受伤不轻。 他等着苏意禾开了锁,便默默跟着进了去。 苏意禾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指了指他青红的嘴角:“用不用帮你处理一下?还有你的牙怎么搞?” 程继寻神色尴尬,“能不能别再提牙的事?” 苏意禾不再提,但还是忍不住笑,问道:“你大白天来找我,不会是想趁着他们都不在,正好来杀我吧?” 程继寻哼了一声:“我还指望你给我结果,才不会这么便宜你。” 苏意禾打量这个人,五官清俊,跟她年纪相仿,估计很长时间不怎么打理自己,看上去有点邋遢。 她问道:“你父亲过世后,你每天都怎么过的?” 程继寻的语气就像一个叛逆的少年,总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还能怎么过?不死就不错了,不像你,就算所有亲人死了,不愁吃不愁穿的。” 苏意禾卷起袖子,把运动手表露出来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继寻扫了一眼,不屑地说道:“不就是运动手表么。” 苏意禾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运动手表,它是特别为我量身定制的,芯片嵌入了我的手腕上,跟手表连在一起。如果不用专业工具,想拿都拿不下来。” 程继寻想了想,瞪大眼睛问道:“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份监护人协议是真的?你真的有精神病?这个手表就是检测你有没有发病的?” 苏意禾问道:“所以你还觉得我过得好么?” 程继寻瞠目结舌:“你真的戴了十几年?” 苏意禾放下袖子,说道:“这十几年我一直努力保持情绪稳定,不让心率超过120,不让它报警。” 程继寻觉得不可思议,震惊道:“怎么可能?随便跑几步心率都可能超过120。” 苏意禾笑得无奈:“所以总有人会想方设法吓唬我,我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程继寻像见鬼一样看着她:“看来你很不简单。” 苏意禾笑道:“所以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程继寻并不信任她,说道:“跟你合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毁灭关键性证据?毕竟,如果你爷爷真的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他一辈子的声誉可就毁了。虽然法律没办法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就会从业界神坛上跌落下来。” 苏意禾直接说道:“我只想要真相。现在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程继寻神色戒备:“你想问什么?” 苏意禾说道:“你知道廖如兰么?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最后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你父亲过世后,廖如兰有没有联系你?” 程继寻猛然站起来,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胡乱给好人加罪名。如果不是廖阿姨,我母亲的病根本治不好。我父亲被你爷爷逐出师门,又被他下了隐形封杀令后,只有廖阿姨帮过我们家。” 苏意禾忙安抚道:“你别这么激动,如果你还想查明真相,那就别意气用事。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还容易坏事。如果你父亲是清白的,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不是吗?” 程继寻说道:“我父亲本来就是清白的!” 苏意禾不跟他吵,跟这种人说话真心累。 程继寻见她不理自己,他思索片刻,问道:“你查到廖阿姨什么了?” 苏意禾摇摇头,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程继寻脸一红:“我没工作。” 苏意禾都惊呆了:“没工作?那你怎么活着呢?你母亲呢?你不是说当初你父亲为了她治病卖房卖车的。” 程继寻说道:“我每天只想报仇,怎么有心思工作?” 苏意禾叹气:“行吧,反正你也要在这里看着我,不然你暂时就留在我这里给我打下手吧。” 程继寻神色不悦:“我是来监督你,怕你查到一些对你爷爷不利的线索,被你毁了。你竟然想让我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苏意禾说道:“管三餐,要不要做,看你。” 程继寻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响了,他神色愈加尴尬。 苏意禾问道:“你不会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