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淮是有修为的人,身上的修为还当不错,起码比她要好上不少。
他愿意给她做护法,简直太适合不过了。
司鸢点点头,闭眼念动起来生涩的咒语,古老的咒语从她的嘴里流淌而出,带着无限的念力。
房间内散发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将司鸢包裹在其中。
桌面上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无风抖动,许砚淮手里夹着一张符箓,顺势贴了上去。
他抬起头,看向洛璟。
“你的血,一滴。”
洛璟也不问别的,伸出手用桌面上的水果刀割开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许砚淮面前的符箓上。
洛家其他几个兄弟眼巴巴地看着许砚淮动作,生怕自己的血用不上。
“还要吗?我们的也可以!”
许砚淮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缓缓点头。
“最好是用上,你们是她的兄弟,血脉相连,会帮助到她。但会破坏你们自己身体的气运。”
几兄弟根本听不到许砚淮说的会破坏他们自己的气运,他们那点气运,就算再好,没有妹妹又算什么?
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没关系,我们的也用上吧,只要可以帮助到妹妹,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
符箓上多了几滴血,血脉相通带来了星星点点的光点,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线,缠绕在了司鸢身上。
洛家的孩子都是非常好的气运,他们愿意分给妹妹的气运都围绕在司鸢身边,汇入符箓。
许砚淮低头看着身边的司鸢,眸光里闪烁着些许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亲手给她戴上的佛珠闪烁着些许光芒,梵文萦绕,佛香弥散,念力催促着术法。
许砚淮无声念了一句佛经,梵文的经文本就生涩,无人听懂。
半个小时后,司鸢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湿漉漉粘在身上。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
手腕上的针眼已经悄然消散,恢复了白皙如瓷的皮肤,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没有。
许砚淮递上去一块手帕,缓声道:“你身上还有一道降头术。”
在她解开术法的时候许砚淮就仔细看了看,她身体不算差,但体内依然有一道残存的降头术。
“哦,我知道,但是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下的,大概是泰山做的吧,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个降头术师。”
司鸢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猛然发现好像手里这块手帕不是她之前买的……
许砚淮淡淡道:“赔我一块新的就好。”
司鸢:“……”
行,你是少爷,少爷的东西用了就不要了是吧!
他专门赶来,为她护法,从这点来看,她确实是吃人嘴软的那个……只是一块手帕,少爷喜欢就给他买一打放着好了。
司鸢解开手腕上的手表,露出表带下遮挡的皮肤,“喏,这个应该是降头术的痕迹,但好像我从小就有了。”
她的手腕内侧,有一个青紫色的淤痕,只有小拇指盖大小,平时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洛绪之一直没敢出声打扰,见状才开口:“窈窈,这个是你的胎记,出生就有的,但是小时候不是这个颜色。”
青紫色的痕迹看着是一个蝴蝶的形状,只是因为不显眼,司鸢也没有太在意。
洛绪之拿出手机翻找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司鸢看。
“你看,这是你出生的时候拍的照片,我们……也只有你这一张照片。”
图片上的小手确实有一个一样的图案,只是那个图案是淡淡的红,大约是新生儿的胎记也不太明显。
原来,是她的胎记啊!
许砚淮伸手,修长的手指落在司鸢手腕上,振翅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出去,被他冰凉的手指压制住。
蝴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滚,像开水一样逐渐煮开,隐藏着惊涛骇浪!
“是这个,覆盖在你的胎记上,看来你的降头术是在你出生就有了。”
从她出生就有了?
“你是说,这个降头术一直都在我身上?”
“嗯,至于到底是谁对你下手的……”
他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洛家父子,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洛绪之会意,“这个交给我们来查!你放心,爸爸一定找到这个人!”
他们一家人在司鸢面前都显得有些过分小心,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司鸢摇摇头,就算是从出生就有的东西,她也不习惯依靠其他人。
“不用了,我自己会查的,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她的态度有些冷硬,洛家几个男人却不敢出口责怪。
洛璟叹了一口气,微笑道:“鸢鸢,你明天是不是要去看许栗妃出庭?阿淮,你准备怎么解决她?她可是在我们洛家刺伤了鸢鸢!”
洛绪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女儿居然在自己家被人刺伤了!
许砚淮看向司鸢,“你想怎么对待许栗妃?”
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齐刷刷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我?我不在意她,更想让她受到惩罚的是娓娓,不是我。”
司鸢从来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