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对你的仁慈,我怎么舍得轻易放过你。”
耳畔又传来厉薄川薄情的话,顾安宁皱紧眉头,最终还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刚刚给顾安宁抽血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庞来,他扫了眼顾安宁,从容地给她注射了一支葡萄糖。
“血抽完了,以后定期抽一次,应该够用了。”
说完,陆肆臣转头看向姿态慵懒的厉薄川,丢了床毛毯过去,脸色有些冷:“厉薄川,你要是想死,别让我知道,我可不会帮你养孩子!”
厉薄川将毛毯从头上摘下来,视线依旧落在顾安宁苍白的小脸上:“她怎么还没醒?”
陆肆臣坐在桌面上,长腿随意支在地面上:“你关心她?”
“我只是关心自己的长期血库是否安全。”厉薄川别过脸去
,白了他一眼。
陆肆臣不置可否:“你这么闲?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一眼你亲生儿子?我都怀疑他还认不认识你。”
五年前厉薄川意外搞出来个母不详的儿子,就把孩子扔他这了,要不是这么多年的兄弟,陆肆臣早撂挑子了。
厉薄川眸子无波无澜,他摆了摆手:“滚吧,这儿没你事儿了。”
“你!”陆肆臣堂堂医学高材生,听说厉薄川折腾出来的事情本就生气,但是看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色,又压下心中怒火,没好气地说道,“出来,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厉薄川理了理袖扣,临走前掀起眼皮看了眼床上的顾安宁,女人还是皱着眉头,那双眉似乎就没有舒展过。
一带而过,他转身跟着陆肆臣离开了房间。
顾安
宁再次醒来,手脚软得厉害,不过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当看到床边坐着的中年女人,她顿时一脸戒备地拉紧了被子。
“我叫温婉,是薄川的保姆,你别害怕,我是来照顾你的。”女人连忙解释。
她倒是长了张和善的脸,不过因为她是厉家的人,顾安宁自然也喜欢不起来,冷淡说道:“不用。”
说着她就要下床,结果抬眼便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厉薄川,他抱着手臂,警告地看着她:“哪儿都不准去。”
一个佣人端着碗走进来,还没走近,顾安宁便顿时皱着眉头捂住了口鼻。
猪肝!
“拿开,我不吃!”她最讨厌的就是猪肝,厉薄川为了养血,真是丧心病狂!
厉薄川接过佣人的碗,走到床前,舀了一勺猪肝,“乖,把身体养好
,趁我现在还有耐心。”
他的语气温柔得像个照顾妻子的丈夫,实则警告意味明显。
顾安宁恨着他,咬着牙将那令人反胃的猪肝吃了下去。
她现在还要求厉薄川给珍姐垫医药费,不能惹恼他。
“……我要两百万。”吃完猪肝,顾安宁拉住他的衣角,提出要求。
“两百万?”?? 厉薄川听见后不屑地哧笑一声,反问:“安宁,我是个商人,从不做有去无回的交易。两百万,你拿什么和我换?嗯?”
顾安宁咬了咬牙,在厉薄川戏谑的目光中脱下睡衣,主动抱上他的脖子,她不会讨好男人,只能拧着眉生硬地吻着他的唇角。
厉薄川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推开顾安宁,可是搭上她腰的手却下意识地圈紧。
二人在房间里云雨,互相
都不说话。
结束后,厉薄川穿好衣服,正要走时,顾安宁拉住他的胳膊:“两百万,给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钱了?”厉薄川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顾安宁当场愣住。
“主动勾引我的是你,贱人。”
顾安宁攥紧了拳头,清亮的眸子里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倏地,她砸碎还没收走的瓷碗,捏着瓷片对准自己的脖子。
“厉薄川,你最好别欺人太甚,两百万,给不给我?!”
她只是想要两百万,厉薄川最缺的就不是钱,她把自尊都丢了,为什么他还要戏耍她?!
是看她活得不够狼狈吗!
顾安宁一点点用力,锋利的瓷片滑破她的手心,鲜血顿时打湿了衣领,而她的眼神更是透着一股狠劲儿。
她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