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宋暖意被封为五品女官!
吴公公还说了,圣上让她入宫谢恩、当值!
官职比顾青还高不说,还被圣上如此看重!
方才在算计她当妾室来着,却不知人家当了官,这不是给自己打脸吗!
母子俩太震惊,医治都忘了给赏钱。
吴公公本是皇帝身边的人,平时油水足,亲自跑一趟,不过是想逮宋暖意入宫,免得圣上着急。
他是不稀罕那几个臭钱,却不代表能接受对方的轻慢。
于是,他浮尘一甩,哼了声,“宋大人已同圣上提了要与世子爷和离,圣上也准了,世子爷何时方便,宋大人和离书吧。”
宋大人……
顾青这时才有了些真实感,宋暖意已经从商女摇身一变,成了朝堂女官!
不行,他绝对不能放手,不然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老夫人也给他使眼色:傻孩子,如今宋暖意有本事了,对你仕途有利,你千万被松口啊。
顾青轻咳了声,不卑不亢,“劳公公费心,我与宋大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妻,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断没有和离的道理。”
吴公公讥笑一声,“呵,事实如何,顾大人不是很清楚么,何必自欺欺人?咱家言尽于此,世子爷,好自为之。”
吴公公施施然离开,顾青站在那儿,双手持着圣旨,盯着那上面的字,深思复杂。
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一阉人,神气什么!”
顾青声音带了怒,“母亲,慎言!”
老夫人愤愤,却只敢小声哔哔,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顾青将圣旨收好,对着香炉拜了拜,再小心放案桌上,“我去找爹说会儿话。”
老伯爵三年前中风,不良于行,尤其是这两年,几乎瘫痪在床,皇帝怜惜他,还亲自来探望过,传旨意也不用他出来迎。
老夫人极为不满,“你爹话都说不利索,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快些把暖意接回来才是正经。”
顾青惆怅,“去接她做什么呢?倘若让她得知她当了女官,只怕越发吵着要和离。”
老夫人想到宋暖意那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头疼。
“这死丫头自小被她娘惯坏了。”她想了想,“你这样。”
她在顾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顾青面色不太自然,“这、这不太好。”
“怎的不好?烈女还怕缠郎呢,你听为娘的没错。”
顾青思前想后,面色几经变换着。
这时,下人又汇报,“外面来了位小太监,说是奉了才人之命来传话的。”
老夫人眼前一亮,“快请。”
那小太监就单单只是传句话:“世子夫人被圣上封为五品女官,这份宠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望老夫人与世子爷对世子夫人更好一些。”
老夫人:“……”
来太晚了!
还有,“圣上的宠爱”这是几个意思?
皇帝还能看得上她这个残花败柳不成?
……
魏临渊听着杨林安的汇报,以为听错,重复问了一遍,“她不在伯爵府?”
“是。世子夫人天不亮便去了采香坊。”
魏临渊嘴角勾了勾,“她倒是敬业。”
爱睡懒觉的小野猫,竟能起得这般早,不是敬业是什么?
他不经意问,“昨日她真去了信康药堂?”
杨林安踌躇了下,决定还是如实汇报,“夫人回去提了酒精,再在路上找猫。”
“她何时养了猫?”
“夫人和明玥说,是您养的。”
魏临渊捏了捏眉骨,这小东西又说谎,不知又要作什么妖!
杨林安接着往下说,“夫人在草丛里救了一位少年……”
魏临渊打断他,“哪里来的少年?”
“那少年身有残疾,双下肢萎缩,被人遗弃在草丛中许久,命在旦夕,夫人抱他上马车……”
“等等,”魏临渊再次打断,“她抱他?”
魏临渊目色阴沉了下来。
什么找野猫,她找的是这个少年!
还抱他上车,她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还有,她是如何得知对方会被遗弃在那处的?
那少年又是她的什么人?
“她人在哪儿?”
杨林安有些奇怪,他方才不是说了么,夫人一早去了采香坊?
但他不敢问,老老实实答了。
魏临渊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蠢话,睫毛狠狠地颤动了几下,“让小顺子找她回乐府当值。若是她不回,你便说,我要剁了那小猫。”
……
“你像我这样,来,摸头转胯,摸脖绕头,再这样擦胸转胯,双手握拳,顶胸做胯,后弧圆胯,左走右走……”
宋暖意边教边做示范,白安安学得认真,也很快学会,别的舞姬天赋差些,就没那么容易了,会被宋暖意骂,“你的腰是焊死了不动还是怎的?你倒是扭啊。还有双腿是这样打开,而不是合拢。这只手比僵尸的还僵,我拿锤子敲都敲不动。人家裹的是脚,你裹的是脑子吧?你这是摸脖绕头?你拿绳索绕脖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