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在宫里,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对那个地方膈应得很,她真不愿意去。
宋暖意挥手,“告诉他,本夫人身子不适……”
“小太监说了,若您不去,国师便把那只猫宰了。”
猫?
她不记得她有养……
她恍然大悟,那家伙知道她借口找野猫实质是救那少年的事了!
本来也是,他的人就在她身边,她做什么他不知道?
知道也没事,就是得想想,要怎么跟他说。
……
交代白安安等人练习,宋暖意让方明翠准备些荷包,里边装碎银,再拿两张银票,坐马车入了宫。
麻蛋,无端端成了社畜,日后天不亮就得进宫点卯,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嘛。
“打工打工两手空空,鸡一啼要开工哎。”
她又不缺那点钱,却要给人做牛马,那心情谁懂啊!
宋暖意懒洋洋的在宫门下车,竟是皇帝身边的吴公公亲自接她进去。
宋暖意上前就塞两个荷包,“有劳公公了。”
吴公公先前在顾家受了委屈,这会儿却拿了红包,心里头平衡了。
这人与人的差别,怎的这么差呢?
“世子夫人,咱家已和世子爷说了您要和离,回头您再同圣上说说,这事儿它准得成。”
他可是盼国师大人成家立业好久了。
“多谢吴公公。”
宋暖意这回道谢,就真心实意了许多。
不管怎样,人家都是出于好心才提醒。
往里边走没几步,她便看到,魏临渊正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
他什么也没做,却映衬得他身后那面绯红的宫墙黯然失色。
他瞧见宋暖意,便大步迎了上来,“怎么的没穿披风?”
他边问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肩上。
宋暖意心累,“你觉得,我在宫里穿你的衣服,合适吗?”
“你觉得合适吗?”他反问。
宋暖意咬牙,拽下大氅扔回去给他,“不合适!”
魏临渊蹙眉,“大氅保暖,能将你裹得严严实实,免受你寒冷之苦,为何不合适?”
宋暖意耐着性子,“国师大人,你想什么呢?咱俩不是夫妻,我凭什么穿你衣服出去招摇?”
“宫里无人敢说。快去吧,莫要圣上等急了。”
宋暖意默了默,“魏临渊,我是想说,咱得保持点距离。”
“你我眼下很亲密吗?”
“过于暧昧了。”
“那你也得受着。”魏临渊目色冰冷,“如今这皇宫上下,都知你是我的女人,你想与我划清界限,却是不能了。”
什么!
宋暖意只觉得晴天霹雳,气急,“你做了什么!”
原先宫里人只是猜测,她费尽心思遮掩,他倒好,全公开了,别人怎么想她?
其他人还无所谓,她乐府那些姑娘,怕是瞧不起她,以后不好管束啊。
魏临渊眉宇也多了一丝烦躁,“璃国公主恳求圣上给我与她赐婚。”
“所以你就拿我当挡箭牌?”
她这是什么脑袋瓜子!
她不应该是气愤、妒忌,要去找璃国公主算账的吗?
她却以为他要利用她!
魏临渊都给气笑了,“本座要挡箭牌找谁不好,为何要找你?”
“那你怎么拒绝的?”
“自是如实说。”魏临渊道,“比试当日,你最好戴面巾帷帽把自己从头到脚遮个严实。”
宋暖意微笑,“感谢国师大人提醒,我不像国师大人那样见不得人,我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随便别人看。”
“行啊,你尽管打扮,扮得美美的,若被圣上强行与异国联姻,你不要推我出去做挡箭牌便是。”
不是,好家伙,他也是个绿茶啊,自己的话就这么被他套用了。
宋暖意瞪他,“就许你利用我,不许我推?我就要推你出去。”
她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魏临渊的心却软了下来,“你当心些,那些异国的王子、储君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能避则避。”
尤其像她这种明艳动人又聪慧温柔的,很难让男子不喜欢。
“好,我日后都走皇宫到伯爵府这条路线,三点一线,有实习生,哪儿也不……”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高速运转的蹴鞠,闪电般朝她射来。
卧槽,谁会在皇宫内打球啊!
宋暖意无语,不等她有所反应,魏临渊冲她的跟前,飞起一脚,蹴鞠倒飞回去。
对面那几个奇装异服的贵公子、宫女身手敏捷地躲开,有个动作慢了半拍的公子挨了个正着,门牙踹掉了两个,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哎哟,国师,我们只是和她开个玩笑。”璃国公主嘟着嘴,娇滴滴的撒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伤着我的人了。”
魏临渊护着宋暖意,眼眸冰冷似雪,“本座不过礼尚往来,尔等玩不起便不要玩。”
璃国公主指着宋暖意,“她玩不起才是,要你护着。”
“对呀,我玩不起,他帮我玩。你们玩不起,也可以找人代替的。”
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