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狠劲与火气,凶潮暗涌,先是狠狠咬了她娇嫩的嘴唇,而后扣着她的后脖子,吞噬她的呼吸,加深着这个吻,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宋暖意用尽全身力气都推不开他,被亲成了浆糊一般脑子,也没想到要出动银针,她只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也没撒手,只是亲吻变得温柔了许多,就那样绵密深情的吻着,慢慢磨掉了她的怒火与戾气,感觉到她平静了下来,才放开。
“我对任何女人,没有非分之想。”他的嗓音,因染上欲念而有些暗哑,沙沙磁磁,像一壶千年老酒,很欲很撩人。
“哼。”宋暖意傲娇脸,“你最好是这样。”
他又加了句,“除了你。”
“咳。”宋暖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这人故意留着半句话不说,吊她情绪呢?
魏临渊伸手搂她,“不气了好不好?”
宋暖意这会儿回过神,也觉得自己火气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当时不还没碰到那蛮国公主嘛,怎的就断定他会接受她?
即便是真的,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管人家?
扯什么家国仇恨,那是道德绑架好吧!
宋暖意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磕磕巴巴的,“那什么,我其实没有在生气,我只是……我只是在开玩笑,对玩笑的,呵呵……”
魏临渊胸膛轻微震动,低笑了声,点了点头,“如此。我还以为……你当真因这点小事而吃了醋。”
小事?
他管这个叫小事?
宋暖意又要破防,但是自己先说的开玩笑……
她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怎么可能吃醋呢?”
……
几乎是宋暖意往宫里走时,明正帝便得知她与蛮国公主等人起冲突。
她怎的这么能惹是生非啊,进个宫都能把蛮国公主打骨折!
明正帝头疼,让暗卫只字不漏地详细说出经过,忽地击掌,“说得好!”
他大奉的子民,就该如她这般,不畏藩国权势,维护自己国家,勇敢反击,且以自己国家为豪!
“这丫头真硬气啊,巾帼不让须眉也!朕都有点想让她去礼部,帮朕去应付那些总问朕要好处的藩国老油条了。”
可惜啊,一人不能多用,一心也不能二用。
他还指望她带领乐府的歌舞姬,在国宴上大放异彩呢。
小太监来禀,“圣上,世子夫人和国师到乐府了。”
皇帝眼皮子掀了掀,“吴成胜,宋暖意的任命圣旨已下,对她的称呼,要改一改了。”
吴成胜心头一凛,“万岁爷也希望宋大人与顾世子和离么?”
皇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又靠着椅背,神色颇为放松,“夫妻二人若情感不和,与其同床异梦,不如离了各自婚嫁。”
吴成胜眼眸转了转,“只怕世子爷不愿呀。”
“他敢!”皇帝声音大了些,属于上位者的威压释放,吴成胜微微低头。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势一下子没了大半,叹气,“贵妃还在生病,不肯理朕,吴成胜,朕该怎么办啊?”
吴成胜:“……”
他斟酌再三,小心地试探道,“奴婢听人说,这女子若是使小性子,得先哄一哄。哄不好便先晾一晾,不理她,得让她知道,您也是有脾气的。”
“朕哪儿舍得不理她?”皇帝叹气,“朕身边若是少了她,这人生该多无趣啊?”
“只是暂时不理……圣上,您听说过欲擒故纵吗?”
“爱妃她不知朕的心思,会真以为朕不理她,她会伤心的。”
吴成胜:“……”
那您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帝皇心,比海深!
“奴婢以为,万贵妃也懂这一招儿,并且已经在用了。”
皇帝微怔,随之恍然大悟,“对啊,她不理朕,可不就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么?朕怎的没想到呢?”
他笑眯着眼看吴成胜,“你人老心不老,懂的还挺多。”
吴成胜满脸堆笑,“奴婢是得动些心思,才能伺候好万岁爷您呀。”
皇帝指着他笑骂,“你个腌臜货,谁稀罕你伺候?”
“奴婢的伺候,和贵妃娘娘的伺候,自是不同。”
“哈哈……”
一主一仆的笑容竟有几分相似,同样的猥琐。
殿内的太监,都羡慕坏了。
能和圣上这么亲近、信任的,除了贵妃娘娘和国师,就只有吴公公了。
只要圣上在,谁都动不了他,那些臣子权贵也争先讨好,权势就比国师差一点而已!
不过,吴成胜在圣上还是位皇子时便跟着他,吃过许多苦,一直都忠心耿耿,在圣上争储时危机重重,他三番五次舍命就主。
他今日得来的一切,都是他拿命换来的。
所以,他们对吴成胜只有敬佩、羡慕,却不会妒忌。
皇帝伸个懒腰,“吴成胜,总归闲着也是闲着,摆架乐府吧。”
吴成胜:“……”
圣上您的奏折堆积成山了啊。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透着诱哄,“各国使臣还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