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攀升上来,用手指帮她擦掉了那些碍眼的泪水。
他语气不耐,又不得不忍耐,“至于吗?不是说已经忘记他了吗?”
“我哭我自己的,要你管,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什么都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晋连城被骂得猝不及防,整个人懵逼了。
看见季晚初气呼呼的哭脸,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之后,松了一口气,这是把他当作出气筒用呢?
“我跟你说,我是你的恩人,你可以不报答我,但是最起码你把态度给我放端正咯。”
季晚初红着眼眶,里面不时还有泪水。
“你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态度好,你是谁啊?”
晋连城气得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我是晋连城,是说一不二的魔头,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
季晚初这个时候以为晋连城说的是玩笑话,但
事实上晋连城是真的干过这样的事情。
不然他周身的戾气是从哪里来的?
季晚初还是被他吓到了,声音一抽一抽的,没有再说话,眼泪却不断。
晋连城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放开了她,检查起她的身子。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那么说我,我一时生气。”
季晚初被晋连城这么一吓,对温承临的印象倒是少了一些。
心里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微微仰起头,擦干净了泪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我们回去吧。”
晋连城错愕地看着变脸极快的女人。
“你不是……”刚刚还在哭吗?
晋连城懊悔,难不成是被他吓傻了?
这不应该吧。
晋连城想着,连忙跟了上去。
季晚初一个人拖着一个硕大的箱子,举步维艰地向前去。
晋连城上前,帮助她拖着箱子。
“看你那可怜的样子,还是我来帮助你吧。”
晋连城说得大义盎然,但是让晋连城帮忙是有代价的。
就比如说,第二天的清晨。
季晚初刚刚到公司,晋连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她面前,“你的诺言,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季晚初看了一眼手里资料,现在他们已经渡过了难关,林友阙那边的项目他们也在争取。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诺言。”
晋连城蓦地收回手,谨慎地盯着季晚初的动作,“不是吧,季大小姐,你这是打算赖债?”
见晋连城这样,季晚初才明白他想要的东西。
她沉思了一会儿,在晋连城耐心尽失之后,才拿出了自己的户口本。
晋连城看见季晚初的户口本时,笑意更加的浓了。
而季晚初却不敢给他了。
“你为什么要我的户口本,你想要拿它去做什么?”
季晚初问的话掷地有声。
晋连城恍惚间觉得季晚初是一个十分正直的医生,正要将他这个法外狂徒抓回去。
关在审讯室里,就用这样带着威压的声音呵斥她。
骂他。
晋连城莫名地兴奋了,他跷起了二郎腿,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是要你的户口本,你就说你给不给我吧?”
其实季晚初不太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这个东西?
但是之前已经答应要给他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反悔。
她将户口本放在晋连城的手上。
“打不打算还给我?”
晋连城把玩着手中的户口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答了一句。
“如果你嫁给我,你的户口就在我的户口本上了,那到时候我把我的户口本给你,我不就是将东西还给你了吗?”
季晚初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五官都快扭曲在
一起了。
“你在说什么?我……”季晚初俨然是真的生气了。
晋连城见好就收,将户口本攥紧了。
“好好好,我不给你开玩笑了,我要你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抵押,我说了嘛,我是要和你做朋友的嘛。”
在季晚初怀疑的视线下,晋连城笑得没心没肺。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这下没话说了吧。”总不能还要威胁她做什么吧?
晋连城站起来,轻轻地咳了一声。
“其实呢,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季晚初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她。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要帮你。”
这要是另外一个人对晋连城说,晋连城肯定暴跳如雷上去卸脑袋了。
但是季晚初说这话时,他也愣是堆起脸上的笑容,讨好地回答,“哎呀,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块做朋友的嘛?你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