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完很久,霍司承都没有反应。
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直至护士被其他病人叫走,独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阴冷瘆人,整个人都覆着一层戾气。
离开时他给池舟打了电话,去仓库。
阴暗的仓库随着日光灯的打开,明亮起来。
霍司承随手操起工具架上的匕首,大步走向男人。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着刺进胸口的匕首,有些难以置信,痛苦的道。
“霍总,霍总饶命啊,我没有想杀你老婆的,我们原本准备的是假刀,扎破血浆包就可以了。”
霍司承仿佛没听见,拔出匕首,又刺进去。
动作干净利落。
把一旁的池舟都看呆了。
他连忙上前,试图从霍司承手里拿过刀。
“霍总,我来吧,别脏了您的手。”
霍司承没理他,再一次拔出匕首,刺在男人身上。
男人痛的死去活来,哀嚎着道:“霍总别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刀被人掉了包,才误伤了你老婆,霍总饶我这一次,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霍司承面无表情,目光阴鸷,连续给了他好几刀。
每一刀都刺在不同位置。
刀刀狠戾决绝,刀刀不致命。
鲜血溅出来,溅在霍司承的衣服上
,手上,脸上。
乍得一看,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魔。
男人的惨叫声变得嘶哑:“我错了,我罪该万死,霍总饶我一次吧,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谁?”霍司承的这一刀,刺在男人大动脉旁边的肩膀上。
“女的,是一个女的怂恿我这么做的,但我们商量好的,只绑架,不伤人,我也没想到那把刀会被人掉包。”
池舟一听是女的,立刻就想到了小陶,赶紧让保镖把人带出来。
他把小陶推到男人面前,抓起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脸。
“是她吗?”
男人一看,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她。”
霍司承转头看向小陶。
纵使小陶已经接受了一轮的审问,指甲被拔,十指断裂,依旧被霍司承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惊恐的挣扎后退,但被池舟死死拽着头发:“说,谁指使你的?”
“她把我害成这样,我就是要她去死,我一定要弄死顾今酒那个贱女人,啊……”
霍司承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小陶的嘴角,并用力地横向割开。
她的右边脸,在早上审问时因对顾今酒出言不逊被打的血肉模糊,现在左边脸被生生划开,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池舟一松手,她就失力的倒在地上。
霍司承抬脚踩在她脸上
。
“交代出来,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小陶看似娇小柔弱,骨头却硬的很。
“霍司承,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帮你摆脱顾今酒,你却这样对我,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霍司承狠狠一脚将她踢出去。
“好好审,别轻易的就死了。”
“霍总放心,我一定撬开她的嘴。”池舟连忙递上干净的毛巾。
霍司承接过,随意的擦了擦手和衣服,往地上一扔,离开了仓库。
随后给赵宇泽打去电话,约在医院见面。
赵宇泽与霍司承是发小,亦是霍家的家庭医生,同时也在医院挂了名,会参与一些重要手术。
在医院碰面后,拿了套白大褂给霍司承,戴上口罩,一起进到重症监护室。
看着病床上满身仪器的顾今酒,霍司承心口猛地一抽。
他走上前,突然间不知所措。
“手术是我妈做的,她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就肯定不会再有危险,放心吧。”赵宇泽说着,伸手去解顾今酒的病号服纽扣。
“你做什么?”霍司承挡下他的手。
“我看看伤口。”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就不必再看。”霍司承推着他远离病床。
赵宇泽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是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再说了,他
是看胸口,又不是看胸!
当年是谁说,顾今酒那种虚情假意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现在不依旧紧的跟宝贝似的!
戚!
两人不好在监护室待太久,刚走出监护室,坐在椅子上的孟晚卿就起身问道。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
“情况很稳定,这里有护士看管,你不用在这儿守着。”
孟晚卿犹如没听到后面的话,点点头的坐回椅子上。
待两人走远,他转头看向那个高一些的身影,怎么有种熟悉感?
第二天中午,顾今酒才渐渐苏醒,医生检查没有危险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但她太虚弱了,没一会儿又睡了,直到晚上醒来才觉得饿。
孟晚卿和林寒也彻底放心下来,一听她说饿,连忙把从家中带来的瘦肉粥喂给她吃。
“酒酒,你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