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二字,何其亲密。
但配上姓氏,就显得那样生分。
霍司承心里堵得慌。
他宁可她大发雷霆,亦或者质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她!
也不想看她如此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霍司承端着碗的手,逐渐收紧,沉声说道。
“来看看你。”
“如霍先生所见,没死成,不过我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没办法回去工作,得跟霍先生请个长假。”
“你好好休息便可。”霍司承将粥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自顾自的坐下身。
顾今酒见他一副并不打算走的架势,也不多说,转眸看向孟晚卿和林寒。
“这两天你们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孟晚卿脸上有些不悦,也有意外。
“你要留下他?”
“是啊酒酒,怎么能让他留在这里,他那么坏,伤害你怎么办?”林寒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霍司承。
“他要留在这儿当免费护工,就让他留下呗,我可舍不得你两不分日夜的照顾我,熬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顾今酒伸手扯了扯孟晚卿的衣袖,“你明天还有课,不能这样熬着,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又去拉林寒的手:“你也是
,小仙女怎么能熬夜呢,熬出黑眼圈多不好看。”
林寒抿着唇,不情愿的点点头:“行吧,我听你的,不过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否者我跟你绝交。”
“会的,放心吧!”
目送着两人离开,顾今酒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
旋即拉过被子,背对着霍司承躺下身。
霍司承想说的话,突然就被堵在了嗓子口。
沉默片刻,他把手轻轻放在她肩头的位置,轻声说道。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
“白小姐怎么样,孩子还好吗?”顾今酒出声打断他的话。
“她无事。”
所以,男人所说的打胎药是假的。
白心语肚子痛也是假的。
只有她被撕票,差点死了是真的。
“无事就好,我休息了,霍先生自便。”顾今酒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我当时并非不救你,只是见那血是血浆……”
“我知道,也理解,睡了。”顾今酒不想听他多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归根结底难道不是因为不信任她吗?
因为不信任,才会在看到是血浆时,把她当成与绑匪一伙的,毫不犹豫的离开。
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她的生死,都不会
走的那么毅然决然!
罢了,也不重要了。
电梯里,林寒还在喋喋不休,总担心顾今酒会受欺负。
结果一出电梯,就与在外面等电梯的白心语打了个照面。
林寒讨厌白心语,从大学时就开始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担心她是去给顾今酒添堵,林寒拦在她面前。
“我有些不舒服,在这里住院。”白心语如实回道,想着孟晚卿和林寒一同出现在医院,难不成顾今酒住在这里?于是试探道,“你们是来看酒酒的吗?她怎么样,好些了吗?”
林寒顿时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酒酒的事?”
白心语垂下眸,愧疚难当。
“说起来,也是因为我,我和酒酒被人绑架,绑匪找司承要了一千万,却只肯放一个,司承为了救我,才没顾得上酒酒。”
“你说什么?”林寒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念着顾今酒刚醒来太虚弱,他们还没问起她受伤的原因。
竟不想,是因为这样!
“酒酒受伤我难辞其咎,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腹痛难忍,司承是可以救下我们两个的。”白心语皱着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霍司承那个王八蛋,我要去杀了他。”林寒瞬间就炸了,手
指不停的摁着电梯按钮。
“林小姐,司承他并非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是没得选择……”
啪——
白心语话没说话,林寒的大耳瓜子狠狠招呼她脸上。
“怎么,当小三还当出优越感了吗?”
白心语尚未来得及说话,站在她身后的女生冲上前来。
“你怎么还打人呢?”
“想打了就打了,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林寒一顿操作猛如虎,推开女生又是一巴掌落在白心语脸上,“当小三就要有小三的自知之明,在外面招摇过市的膈应谁呢?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白心语捂着脸,眼眶瞬时就红了。
被推开的女生见此,连忙拿出手机给霍司承打电话。
她是霍司承从庄园挑的女佣,特意照顾白心语的。
纵使她不想管这些破事,也不能不顾白心语的安危,更不会跟钱过不去。
“先生你快来,白小姐被人打了。”
霍司承剑眉微蹙,眼底泛起烦躁。
“在哪里?”
“住院部一楼的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