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李芡实都能摸到这人那滑嫩的皮肤,皮肤瓷白,这么一摸,就像刚做好的水豆腐一样,又滑又嫩。有衣裳跟没衣裳,都没什么区别了。
周美人的目光也跟着停留在李芡实碰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李芡实的脸皮原本就不薄,但她定性不好,在周美人的视线下很快便烧成天边的一块红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罢,又轻扯了下周美人,想要将他的身子拉远那口古井。
眼见那古井里的枯骨将要全部爬出,李芡实准备扯着周美人撒腿就跑的时候,周美人却是阻止了她。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不太好呢。”
周美人将手中的木盆放于冰凉坚硬的地面上,从宽袖之中掏出了那条绣有青竹的手帕,扯了下李芡实。
李芡实愣了下,竟无法控制地低下头,任由周美人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脸颊额头。那手帕上还沾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周美人身上带着的香囊的味道还是别的呢?
周美人虽说是五年前她娶过门的夫郎,然而,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他的亲近,她除了慌乱之外,如今更是添了其他的意思。李芡实的眼眸从睁开眼的时候起,她就未曾从周美人身上挪开过。
意识到这一点的李芡实暗自唾弃自己贪恋美色。
这么一想,她刚才被周美人的美色扯远了的心神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李芡实匆忙朝周美人身后的那口古井望去。
这一望去,倒把她自己给惊呆了。
李芡实忙挣脱了周美人之手,从他的身前走到他的身后。
妈蛋,那具骨头去哪里了?
李芡实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神了。
她发誓,她刚才明明瞧见古井里爬出的骨架的。
李芡实暗自给自己打气,深呼吸了口长气,又吐出口浊气,才大着胆子探头往古井里看去。
古井的石壁之上长了几条翠绿蔓藤,又长又密,弯弯曲曲地往井底伸去。古井一眼望不见底,入目第一眼只有黑黢黢又透着青绿之色的井水,水面尚未起一丝波纹,连点声响都没有。静悄悄的,一切看起来多么平静。
真的是看错了吗?
李芡实回过头之时,周美人还站在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眼底带着一抹戏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额,这个啊,我看看井水脏不脏。几天没用过这里的水了,都不知道干不干净呢。”
李芡实挠着头,风轻云淡地说着,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只是额头的细汗却透露出她的紧张。
李芡实原本想接过周美人洗碗这事的,结果,却被周美人驱赶到一旁了。
周美人端着木盆子回了厨房,丝毫不介意门槛的脏乱,撩起袍子下摆,就着门槛坐着洗碗。李芡实就站在边上瞅着。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证了一句话。
哪个少年不怀春啊。
虽然她都过了弱冠之年了,然而这丝毫不妨碍她晚熟之心啊。
周美人侧身对着她,只余留半张侧脸给她瞧,却让李芡实瞧得越发欢喜。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李芡实只觉得这个人看起来简直不能再好看了。
“周瑾,你还没告诉,为什么你的帕子会绣着青竹呢,连这个香囊都有?”
李芡实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回想着刚才未得到解答的困惑。
周美人微微蹙了下眉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
沉默的时间之长,长到李芡实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那凉薄的艳艳红唇又动了下。
“我喜欢青竹,不可以么?”
有那么一瞬间,李芡实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
她的眼睛狐疑地瞅了瞅周美人。
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似乎是有咬牙切齿之意呢?而且还有点赌气的意思在里头。这不太像周美人会说的话吧。
毕竟怎么说呢,周美人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地落落大方,成熟有度。这话若是陈宝儿那个稚嫩少年模样的人来说的话,倒也是合适的。
“当然行啊。”
李芡实慢半拍地应和道。但是,这话却似乎惹得周美人心生不满,狭长的眸子半带嗔怒地瞪了她一眼,端起木盆子便往厨房里而去,将李芡实甩于身后呆站着。
李芡实自己都不晓得怎么把周美人惹火了,只得禁言默默地站在那里,等着周美人忙完。
接下来的几日,李芡实过得日子那叫快乐赛神仙。
每日起床时便有热腾腾的饭可以用,梳洗之时她不用自己去后院盛水,脸盆与水、面巾之类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放在屋里,她一伸手就能碰到了。睡觉之时,还有专人伺候,被窝不再是冰冷的,周美人会为她准备好汤婆子,放在被窝里热一会儿,等暖了,便唤她去睡觉了。
而李芡实糊口的东西,面条这些,周美人都会替她做好,连煮面那些用具,每次她一摆摊回来都来不及清洗一番便去睡觉了,周美人都会一一替她清洗地一干二净,用具不再黏糊糊的。
虽然周美人并未同她同寝,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周美人的好感与日俱增啊。
李芡实现在已经不再羡慕那些娶了夫郎的女人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