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禧,来,见过我的这些同窗好友!”小家伙笑得两眼弯弯,老远就冲着老太傅招手。
崇禧??
崇禧······
一帮孩子瞬间就炸了!
她······她,竟敢直呼老太傅名讳。
这不是以下犯上嘛?
众学子,此时,被她这一声“崇禧”喊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
早知道就不来的!
这下,把老太傅算是彻底得罪了干净。
他们回去,这顿打,肯定是逃不掉的!
太傅要是被气出什么问题,不管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爹娘只会觉得,有关系!!
“各位同窗好,今儿既然来了府上,就一切尽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开心就好!!”
楚崇禧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上前,给小师叔擦掉嘴角的糕点碎屑。
众人······
原来,自始至终,心里加戏的,只是他们自己而已。
靠!
人家这,太傅主打一个和谐听话。
到底是谁踏马以讹传讹,把太傅传得变态严,变态板,甚至是变态坏!!
瞧瞧,瞧瞧!
人家老太傅,多和善,多慈爱,多温和······
总之,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已经形容不出太傅的和蔼可亲了。
众人被太傅夸张的细腻和温柔,直接看傻了眼!
“既然崇禧都说了,那你们也别太拘束,好吃好喝好玩,相中什么拿什么,千万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了······”
小家伙倒是真没客气,对着同窗不断念叨。
“崇禧啊,你找人在这亭子边,搭个烧烤架,今儿,咱们吃烤鱼吧。”
“再找个说书的,咱们边吃边听!”
“对了,方便的话,再找人,把我们的作业,一并写完吧!”
楚崇禧······
不方便,我踏马一点也不方便!!!
可是。
刚转身。
成排的烧烤架便在河边支棱了起来。
河里的锦鲤,一条都没有逃脱,全部被打捞了上来。
甚至,后院角落里养的那些乌鸡,一只都没逃掉,全部上了烧烤架。
众人吃得嗨嗨皮皮,红光满面,好不快活。
“小祖宗,你千万不要走哦!你要在府上,一直一直住下去哦!”
楚仁安,一边撸着肉串,一边哀求这洛洛。
这样的时光,是他长了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时光了。
这快乐,完全就是小祖宗给的!
“对啊,洛洛,你干脆就在这住下来吧,反正侯府也不重视你,哪有太傅府里好。”
“你要是在这里住着,我们还能天天来太傅府做客呢!”
“这要是在京都宣扬出去,谁不眼红?谁不要夸几句?”
众学子纷纷帮着楚仁安劝着,他们发现,好像只要有这丫头在,从来就没有难事。
总是能轻而易举,又出其不意地化不可能,为可能······
老太傅······
你们有考虑考虑,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头的感受了吗?
“好哒,那洛洛再住些时日吧,等他们来接,洛洛再回去!”
“崇禧,你看呢?”
小家伙抬起天真的脸,巴巴地看着楚崇禧。
楚崇禧······
崇禧啊,崇禧······
一天天就跟魔怔一样,在耳边响起无数次。
就是师父在京都时,都不曾这样唤过他!
还有,什么叫你看呢?
我看,有用吗?
看来看去,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好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太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熬呗!
反正又死不了!!
而另一边的侯府,整个气氛,却十分压抑。
自打楚崇禧去了一趟侯府,老侯爷便把自己关在房内,开始认真反思自己。
这倒把老太太和儿孙吓坏了,老侯爷这一生,兵马从戎,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落魄。
也不知道太傅,到底对他说了啥。
“老太爷,有什么事,咱把门打开再说,好吗?”
“是啊,父亲,有什么事,您只管说出来,儿子当竭尽全力为您分忧!”
“老太爷,你可别吓我们啊······”
敲了半天,屋里依然不见动静,老太太吓坏了。
当即就命人将门拆了······
门刚拆掉,他们慌忙来到房间。
“哎!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为何师父这般对我?师兄也这般对我?”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真是愧对师门啊!”
老太爷坐在床前,喃喃自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内心更是苦闷异常。
众人看着失魂落魄的老太爷,心里五味杂陈。
师门,师门······
在老太爷心里,师门比一切都重要。
因为当初他一穷二白,是师父收留了他,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