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战战兢兢的目光下,厉慕深开口道:“听说,老太太住院了?”
虞晋南又是一愣,完全跟不上厉慕深的脑回路。
他连忙点点头,回道:“家母昨……昨天受了点儿惊吓。”
厉慕深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昨天动手的时候,的确没有考虑到,家里还有老人。”
“不不不,这怎么能是您的不是呢?”
虞晋南讪笑着道:“是我们不对,惹厉先生不高兴了,都是我们的不对。”
说完,他连忙对一旁的妻子道:“你还站这儿干嘛?还不快给厉先生和晚晚倒茶?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周兰此时是完全没了主心骨,赶忙去厨房准备茶水了。
厉慕深道:“不用这么客气,虞先生,你也坐吧。其实,晚晚是我的女人,你们又是晚晚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那我们,也该是一家人的。何必,这么剑拔弩张?”
虞晋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这厉慕深不是过来算账的,而是过来讲和的?
这给他吓得,刚才就差给他们跪下请罪了。
现在,听厉慕深这么说,虞晋南那颗悬着的心脏,已经完全落了下来。
他放松地坐在了沙发上,道:“厉先生说的是,其实,我们芊芊马上也要嫁进厉家了。咱们
以后,是亲上加亲,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虞初晚坐在厉慕深旁边,很乖,很安静的样子。
可心里却道:虞晋南确实是懂得蹬鼻子上脸的!
虞晋南又皮笑肉不笑地对虞初晚道:“晚晚,是叔叔草率了,一直记挂着你的婚事,才乱点鸳鸯谱。现在,你有厉先生护着,那叔叔就真放心了!你以后,可一定要听厉先生的话呀!”
虞初晚微微一笑,道:“那是必然的。厉先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我于水火之中,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得被某些下三滥,欺负成什么样呢?”
虞晋南磨了磨后槽牙,明知道虞初晚拐着弯骂他们,却只能强撑着笑意。
而厉慕深只是宠溺的拍了下虞初晚的脑袋,道:“不许再胡说。”
虞初晚吐了下舌头,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却很听话的,不再开口了。
虞晋南将他们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看样子,虞初晚目前,是很得厉慕深宠爱啊!
这时,厉慕深又道:“虞先生,我也知道,以前,你们跟晚晚之间是有些误会。不过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说完,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土地收购证明,道:“这是城北的一块黄金地皮,用来做投资,再好不过了。这也算是
我替晚晚谢谢你们这几年的照顾。”
虞晋南颤抖着接过这个礼物,激动到不可置信。
这时,周兰将刚泡好的茶端了上来,笑的比哭还难看,“厉先生,您喝茶。来,晚晚也喝。”
厉慕深携着虞初晚起身,道:“喝茶就不必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事。虞先生,晚晚以前要是哪里得罪了你们,还望你们多多包涵。不过像昨天那种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说到最后,他眼中的寒意很明显
虞晋南和周兰立刻答应道:“厉先生放心,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您的人。”
就这样,在两人诚惶诚恐的目光下,厉慕深带着虞初晚离开了这里。
虞晋南只觉得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周兰赶紧过去,问道:“刚才,厉慕深给你的是什么?”
提起这个,虞晋南眼中泛着精光,道:“城北那块黄金地皮,厉慕深居然拿来当做礼物,送给我们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兰茫然地看着丈夫,摇摇头。
虞晋南大笑出声,道:“只要这里建了别墅区,那利润,比现在这个小公司三十年的利润还要多!以后,咱们也是这江城的上流人士了。”
周兰吃惊地问:“真的假的?那么好的地皮,他就这么送给我们了?这
不对呀,他没道理对我们这么好啊?昨天,我们还差点把虞初晚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虞晋南打断道:“所以说,你们这都是妇人之见!厉慕深人家之所以能坐到这个位置,就是擅长于剑走偏锋,恩威并施。你看,昨天他先是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可今天,他估计也想到我们芊芊以后是要嫁进厉家的,也不好彻底跟咱们撕破脸。所以,才送来这个大礼来讲和!”
周兰听完丈夫的话,冷哼了声,得意的说:“我当虞初晚那个贱丫头,对厉慕深有多重要呢!搞了半天,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说到底,这厉慕深还不是得看在咱们芊芊的面子上,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
与此同时,回去的路上。
厉慕深瞥见副驾驶座的女孩正噘着嘴,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他笑着问:“怎么了?谁又惹我们晚晚生气了?”
“你还说呢!”
虞初晚愤愤地控诉道:“你让我跟你学,就学这个吗?我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