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是当朝宣读,随后送往南边。李家送往南边的年礼也即将起程,李俊良请旨休息数日,他想随车去见见儿媳妇。李老将军压下蠢蠢欲动的大儿,“圣旨明白的讲让王涣之的孩子进京领匾,他大儿要进京赶考,自不能领旨,前来的定是幼子,到时时再见也不晚。”此时真若去了,以王涣之的性子,还不得把大儿关在门外,还是先见了那孩子后再说两家走动之事。
圣旨比李家的年礼先到的王村,王家一众更换衣服去接旨,传宣的公公打量着王家,这位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亲随,对王家之事算得上了解,虽知王家变化不小,眼见之后,仍在心中感慨,谁会想到当初身无分文返回老家,如今却经营出这么大的宅院。待刘管家将人请到主屋,公公打量内里的装饰,心道难怪四皇子恳请万岁爷把王“聪慧”的幼子叫进京,这屋子的摆设处处透着股难说的雅致。
王家人跪地接旨,王涣之听完圣旨之后,心中五味杂陈,后悔刚还乡时,生出反心,皇上还记得他,似乎还会用他。重重的向圣旨磕头,高呼万岁,起身时,王涣之已满脸泪水,人倒是显得精神不少,整个透着一股自信过了头的感觉。王修晋站在长兄的身边,嘴角抖了抖,进京之事怕是推不掉了。
果然,送走了传旨的公公,王涣之便把两儿留下,“年后,你们兄弟两一同起程进京,修柏赶考,修晋去领匾。”王涣之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家中老宅闲置,为父想开书堂,为村中年幼之了授业,你们觉得如何?”
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均无语。沉默了许久,王修柏才开口,“父亲既想授业,当如何收束脩?”
“这个……”王涣之一时冲动开的口,哪里想了那么周全,被大儿子一问,便不知如何回答。
“除束脩外,还有书墨纸砚,此四宝是学生准备,还是父亲供?”
“自然是学生准备。”
“书呢?是束脩中出,还是父亲供?”
王涣之脑袋一热想出的事,被儿子问得心里直憋气,直接甩了袖子便要走。
“家里不差几个束脩,不过不能一点儿都不收,每人一年五百钱,日后物价若是上涨,再提升束脩之资。”王修晋倒是支持父亲做些什么,成果闲在家里可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给他寻些事做。
“物价何解?”王涣之看向小儿,对小儿同意他开学堂,王涣之心中高兴。
“就是物品的价格,米粮之物均提价,相应的束脩便要涨上一些,父亲也要担起养家之责。”王修晋面色严肃,“父亲授业所需书,列出书名,让前来的学子自己准备,不准备也无妨,抄书便是,正好也把字练了。至于四宝,便像父亲所言,乃学生准备。”
“当是如此,当是如此。”王涣之对小儿的提意表示认同,至于养家之责,全当没听到
王修柏偷偷瞪了一眼弟弟,王修晋吐了吐舌头,便看着父亲乐滋滋的畅想学堂之事。
此时,村中的人已经炸开了锅,王老六家来了圣旨,刚刚王举业跑出来,有人听着是皇上给王老六封了什么封号,村民不知这个是多大的官,可仍是对王老六生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