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表示对他的粮铺没有兴趣,王修晋便放下心,他没胆子和皇上签什么约,就算签约也没用,皇上的身分让他有权利随心所欲,想悔毁,那一张堪比废纸的契约又有何用。为了环境,为了省钱,还是别浪费纸张了。有了金令,有了皇上给撑腰,王修晋拿着李家给的册子先挑选人,一个工坊里面需要的人不少,尤其王修晋想办的工坊不小,需要的人就更多。除此之外,便是选址。王修晋问四皇子借舆图,四皇子看着王修晋许久未言语,摸了把脸又去寻父皇。
清早,王修晋边打着哈欠边送母亲上马车。这几日王夫人已经和春夫人定好了两孩子成亲的事,又买了不少东西,本想等着小儿一起回乡,小儿独自留在京城,王夫人可不放心。只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王夫人总是觉得心里不安,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王夫人觉得这种不安不是小儿子,那么便及有可能是家中的夫君或是长女,因此王夫人便无法安心在京城呆着,想要赶回梧县。对母亲的决定,王修晋并不反对,不过仍有些不舍,上辈子亲情非常薄,这辈子却相反,他非常喜欢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对母亲是,对长兄长姐是,即便是对时不时做出些让他郁闷决定的父亲,王修晋也十分的在意,分开这段时间,便起了想念的思绪。
依依不舍的和母亲告别,一直将母亲送到城门口,望着马车越来越远的影子,王修晋觉得心里不舒服,眼睛似乎也被风吹进了沙子。
“抱歉,来迟了一步。”一大早四皇子便带着舆图进了将军府,李菻善得知是为王修晋,便先一步出门去寻人。到了王修晋的住处,得知王修晋送王夫人离开,李菻善又赶到城门,不想还是晚了一步,未能与王夫人话别。“搬进我家来吧!这样我就能照顾你了。”不知李菻善脑补了些什么,拍了拍王修晋的肩膀,便提出了搬家的邀请。
“我身边有仆人,母亲还留下两个丫头。”王修晋嘴角扯了扯,“你怎么找过来的?”搬到将军府住?别开玩笑了,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不说,住在别人家会非常别扭的,不是有说句叫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
“到了你住的地方,听里面的丫头说的。”李菻善仍不放弃想要说服王修晋,“丫头和仆人总归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哪里有自家人妥帖。”
王修晋直接无视了李菻善后面的一句,“可有事?”李菻善是应该跟着四皇子的,若是单独过便,必是因四皇子有事,又不方便才会让李菻善寻他。
“我家有你想看的东西。”李菻善忙把来意说明,他不就信到了他家,还说服不了王修晋搬过去。
“待我回去梳洗一番,便去将军府。”王修晋其实想立刻就去将军府,但想到出来时穿的衣服,便打消了念头,古人十分在意仪态。
李菻善没反对,却没有先行一步,而是跟着王修晋回去,一路上念着一人居住有多不安全,从城门到王修晋的落脚处,李菻善的话就没有停下过,而且还没有一句重复的,王修晋听得眼直晕,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反差那么大。与母亲离别的心情,被李菻善念得全都消失,他现在只想让李菻善闭嘴,可,谁能告诉他,要如何在话唠开始启动技能时插话。
李菻善如同念经一般,从城门说到王修晋换好衣服,整好仪容,又说到将军府的门口,“修晋还是搬过来住,为上策。”
一直忍着的王修晋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已不知多少次,他终于能够体会到《大话西游》里孙猴子暴打唐僧的心情。僵着一张脸,王修晋努力扯了扯嘴角,“不搬。”若不是担心抗旨会被抄满门,他一定跑到皇上哭着求退婚,他觉得活了两辈子,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淡定,却不想会被话唠体攻得溃败不堪。
李菻善张嘴还想说什么,因及时出现的李管家而不得不闭口,王修晋看李管家的眼神犹如看到了天使。李管家被看得莫名,心里不解面上却不显,乐呵呵的恭敬的请两人去老太爷的书房。
进了书房之后,王修晋发现了李菻善的另一面,似乎对别人,李菻善的话并没有多少,能用一个字,绝对不会说两个字,十分的简练。很快王修晋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舆图上,这个时代的舆图与王修晋在历史书上看过的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朝代的名不同,地名除了京城之外,没有相同的,倒是边境来犯民族有相同名字,可又有何用,难怪这个朝代总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是番薯,按照进入我朝的时间推算,绝对不是应该在大梁出现,但眼下大梁却已经有了成熟的种植规律。王修晋想不能,看着舆图愣愣的出神,若不是被李菻善扯了下衣袖,王修晋一时半会怕是陷入莫名的情绪中。对上李菻善担心的双眼,王修晋扯了个苦笑,然后手点了点应该是辽东的位置,“我听人言,这边都是黑土地。”
李老将军看了一眼王修晋指的地方点了点头,“那边人烟荒芜被蛮所占,倒是如修晋所言,都是黑土地。”
“黑土肥厚,是耕种的好地。”王修晋听着那块地不是大梁的,眼里闪过失望。那边的地多好,上辈子倭国便是借着那边的地养了全岛的人,除了地好,还有好矿,好油,可惜以现在的技术完全弄不出来。
“那里天寒地冻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