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岳父家,他们再次扑空,只有保姆一人在家。
“我老婆昨晚没回来住?”付青春站在门外问道。
保姆点了点头,付青春一脸懊恼地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向电梯口。
他再次尝试拨打老婆的电话,眼神黯然无光。
“喂……”
电话竟然通了~
“你在哪里?来无踪去无影的,你把我当什么人?”
付青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你凶什么凶,你把我老爸差点气死了。”
对方却反过来指责他。
“我气他?你们三个人干的好事,姓肖的开溜了,你竟然反咬我一口。马上来办公室,不然我再去医院找老头子理论。”
付青春的声音充满了怒火。
不等对方回应,付青春立即挂断电话,脸上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样子。
吕心华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心中一阵恐慌。
她深知付青春的脾气,不敢再惹老爷子生气,于是赶紧朝着办公室赶去。
当她赶到办公室时,付青春已经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虎视眈眈的神情。
一见这阵势,吕心华也来气了。
她扭着屁股走到付青春面前,两眼一瞪。
“啍!有本事你吃了我。”
她丢下一句狠话,然后一头闯进门去。
这时的付青春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吕心华的肩膀,付气得面目狰狞。
“你们合伙骗了我的钱,不给个说法,却跑得跑,躲得躲,有你这样的老婆吗?你还管不管我的死活,你良心何在啊!”
付青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的钱?你当初开公司,我爸爸、大哥、姐哥都出钱帮你了,就你老爹那几个钱,能开这么大个公司吗?”
吕心华毫不示弱,她挣脱了付青春的束缚,厉声反驳。
付青春愣住了,他没想到,曾经同床共枕的妻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失望。
“他们出的钱,我早就还清了。他们当初帮助我,也是在帮助你,我们是夫妻,你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
吕心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们是夫妻没错,可是你开公司3年了,都没有给到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喜欢待在这里,一直要你把公司开到成都去,你偏不听。300万就要了你的命,你就这个本事吗?我还有什么盼头。”
付青春被她的话堵住了嘴,原来她一直嫌自己没有本事,300万在她口中好似九牛一毛,完全不在乎。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
此时的付青春彻底无语,他无须再问:金钱的最终去向是哪里?或许答案只能是那一江春水,滔滔向东流……
但是,这300万对于付青春来说,就是命根子,他这个兴棠公司全靠这笔钱来运转。
因为这笔钱被他们挪用了,花欣府精装修工程的资金链就断了,还要赔上一笔违约金,公司倒闭在即。
眼见夫妻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孔旺赶紧把吕心华拉到一边,给她阐述了这笔钱的重要性。
一直胡搅蛮缠的吕心华这才知道闯下大祸,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
原来,心中有鬼的吕心华,本想给付青春个下马威,要他别再追问这300万的去向,另想办法补上这个窟窿眼。
未曾想,付青春和她姐哥一样,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肖捷德曾在股市中如鱼得水,但这一年却陷入了深深的困境,损失惨重。
他不仅把自己的积蓄和店铺的资金打了水漂,还拖累了吕家兄妹,把付青春也推上了绝路。
两个月后,付青春与吕心华位于省城的婚房被用来抵债。
此时此刻,吕心华虽追悔莫及,但她面对无家可归、债务缠身的现实,丝毫不顾及付青春的生死,留下离婚协议书,前往宁波投奔姐夫 ……
三月的乐中市,风中还带着股股凉意,轻轻掠过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
付青春静静地站在巴中经济开发区兴棠装饰公司的铁门外,眼神呆滞地凝视着法院的封条,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五味杂陈。
昔日热闹的公司如今寂静无声,只有一阵阵冷风掠过,带起飞絮般的尘土。
他回忆起2005年创业时的艰难困苦,那时资金紧张,连工人的工资都难以支付,正是妻子吕心华娘家人伸出援手,他才得以渡过难关。
眼看公司从小到大,市场逐步扩展。
踌躇满志的付青春计划着,两年后公司总部迁到成都,从乐中延伸至邻近其它两个地区,至少开上三家分店,未来可期,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好景不长,股市的一场惊天巨变,无情地将公司推向了绝境。
三百万元——对于已经陷入困境的兴棠装饰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究竟是怎么了?”
付青春喃喃自语,脑中不断回放着和吕心华的对话。
她只用一句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