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团子心声的秦谓,不禁眉头高挑。
眸光四下打量,却是一脸狐疑。
他好奇阿飘为何物?逃逃所言的财气……居然是能看出来的?
怀里这小宝贝,简直不要太宝贝。
秦谓缓缓扬起嘴角:“掌柜的可以直接去云木依山。今儿这钱,该结还是要结的。”
“公子!且慢!”掌柜的见人要走,当即将人拉住。
苦着张脸道:“不瞒公子,这不是排不上号嘛!再这么等下去,我这小店都快活不下去了。”
“这……掌柜的不是为难我嘛!若是谁都出来叫叫苦,就让您插了这个队,那别人又会怎么看云木依山呢。不好,真的不太好。”秦谓作势要走。
掌柜的直接转身,挡在门前。
哀求道:“秦小公子,您就直接说,要怎么样,才肯帮我这次?只要是能给得起的,您说怎样就怎样如何?”
“这个嘛……”
看着秦谓故作为难的样子,林逃逃眼角直抽抽。
就方才,秦谓摸鼻头的小动作,她就知道秦谓心里有了算计。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那些小动作,她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这小子每回把心里那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时候,就会不经意的摸摸鼻头。
“这样。”那掌柜的等不及了:“从今往后秦家所需的小点,我这里全包了。还有您怀里这位姑娘家的,我也全包了!”
林逃逃眼前一亮。
好家伙,秦谓这小子,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就在她以为秦谓已经达成目的时,秦谓却没有作声。
那掌柜的就更急了。
“公子,您好歹给我指条明道吧?自打素雍斋开门我就在这做跑堂了,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做上掌柜。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呢,眼瞅着它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一家老小十几口子,还指着我那点月钱养活。铺子里前前后后十几个人,也都还要养家糊口。
它要真的干不下去了,我们这些人,该怎么活啊!”老掌柜的红了眼。
门外侍候的伙计,也哽咽的抹了抹眼角的泪。
秦谓直到这时,才轻哼道:“倒、也不是不行。”
老掌柜通红的眼,顿时就亮了。
门外的伙计,也满眼期盼的望了进来。
林逃逃却是眉头一挑,光看秦谓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小子指定没想干啥好事!
秦谓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这生意为何越发不如从前,其实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原因不少。且不说前堂几十年下来,越显陈旧,就你们的小点仅那几样,一吃吃个十几年,怎么着也腻了不是?”
老掌柜的满眼真识,连连点头。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承认自家买卖上的缺点。
秦谓又道:“这么说吧,我可以出钱把这里翻修一场,再出钱请几个新师傅进来,增添一些新的东西。
到时候,再让王大匠师来安个宅转个财运。对外,我们云木依山也能说是为自家生意出力不是?这样,既敷衍了外人,又能让素雍斋还能再像以前一样热闹。
就是不知道,你们东家,愿不愿意让我们云木依山参和一手。我们要得也不多,盈利的三成足矣。”
林逃逃扬起一边嘴角。
瞧吧!她说什么来着!这是趁人病,要人半条命,坏着呢!
人十几年打出来的口碑,倒是让他白捡了这等便宜。
聪明是聪明,心也是确实黑。
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人家明明知道他趁火打劫,还不得不双手奉上。
“小公子,这事我也做不得主。这样,明儿……也别明儿了,今儿晚点,劳您再来上一趟,我啊,把东家请来,您二位当面详谈如何?”
秦谓点头,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出了素雍斋的门,秦谓就把她递给三舅舅。
“三哥,劳烦你把逃逃带回去。这要用的银子不是小数目,我还是得回去跟我爹说上一声才行。”
末了,他还嘱咐随从,把买的那些东西,送去她家里。
“好。我送逃逃回去,就回秦家大院。”王三狼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秦谓也没停留,领着一个随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的小厮却小声道:“三哥,小公子这么做,您又没有阻止,回去会不会被老爷问责啊?”
倒也不是小厮多嘴,那表情和声音,足以看得出,小厮是真的关心三舅舅。
三舅舅摇头:“老爷本就是生意人,小公子打小耳濡目染。这买卖能不能挣钱,能挣多少钱,本就是他们擅长的。
小公子做事虽不着调,可骨子里,依旧是个商人。这些事,自由不得我们插嘴。你以后跟在公子身边,只需多做少说别管即可。”
“是!多谢三哥提点。”小厮立马有了回应。
后来听三舅舅说,秦谓是真的说服了秦老爷,开始翻新素雍斋。
而且如今的云木依山,早已不是个寻常的头面铺子。
自打上次五舅舅因董宅一事成名后,云木依山就有了好几只专于建房补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