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点头,客气道:“记得。大娘当时,还躲着我呢。”
瞧瞧,她的阿娘如今也学会了反客为主。
柯婆子尴尬笑道:“小娘子别见怪才好。那时候我们这条街的,谁见了你们不得躲着些啊!
要说,我们这些街坊四邻,也是被你家那宅子,吓得不轻。”
林逃逃好奇看去。
王金枝也追问道:“柯大娘这话从何说起?”
“哎呦!合着,你们还不知道那宅子的事呀?前儿个我们还在讲,胆大成啥样的人,才敢买这么个不干净的宅子呢!”
“不干净?”王金枝不解。
林逃逃更是一脸懵。
她家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还是个聚财的好地!
不然,在那里的就不是阿狸,而是阿飘了。
她好奇怪的向婆子看去,就见那柯婆子神秘兮兮的点头,然后拿手捂着嘴,伏向阿娘的耳边。
她竖起耳朵,集中精神,就听那婆子道:“小娘子不知道,你家那宅子死过人!”
王金枝笑了:“谁家宅子里,还没死过人呢?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有啥好奇怪的?”
“哎呦!”柯婆子眉头一皱:“我说的死人,和你说的死人可不一样!但凡是个正常走的,谁还会说啥呢?可这问题,就是那宅子里,接连死人,还都是死于非命。
这买卖宅子的规矩,可多着呢!凡售卖的宅子,先亲友,后邻里,只有这些人都不要,才会挂到牙行里。
小娘子若是不信,可打听打听,看看在你们之前住的那户人家,可还有亲友?要不是因为绝了户,也不至于连我们这些街坊们,都后怕的避恐不及啊。”
“还有还有。”柯婆子又道:“自那家人死光了以后,那宅子夜里可不清静!猫嚎狗叫的,吓人得很!还是你们搬来了,那宅子才清静些。
老婆子一辈子心善,总觉着,若眼睁睁看你们一家赴了前主的路,心里头不得安生。今儿这才与你说这些话。要不,你看街坊四邻的,谁还同你讲这些得罪的人话不是?
小娘子这般出息,要是有别处去,还是早早搬走的好。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听到这,林逃逃心里已然明了。
只怕荒废的那段时日,是阿狸搞出的那些动静。
她不由的吐槽【见风就是雨的,不过是只夜猫罢了。好好的宅子,硬是被说得吓人。】
听到自家闺女心声的王金枝,不由轻笑:“谢谢柯婶的好意了。我们一家住着,挺好的。”
“唉?小娘子,你咋不听劝呢?这万一……”
“没有万一。”
王金枝说罢,加快脚步想要和柯婆子拉开距离。
没想,那柯婆子当即撵了上来。
“小娘子,我老太婆还能骗你不成?那宅子真的不能住!你家要是没有落脚的地,要不,先到我家住上一段时日?正好,我那小闺女今年十二了,尤其喜爱绣个花绣个鸟的,你也能教教她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那不成傻子了嘛。
林逃逃没好气的瞥眼,趴回自家阿娘肩上。
王金枝则是气笑了。
“柯婶有话直说好了,真不必拐这么远的弯说话。妹子若是想学,我便教教也不碍事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关系也不能整得太僵。
再说,不过绣绣花草的手艺,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哎呦!小娘子真是个爽快人!那回头,我可就叫我那闺女,登门拜师了!”柯婆子笑得眼睛都没了。
自那日瞧见秦家马车进了隔壁,她就多留了个心眼子。
这四下打听才知,隔壁那家可不得了。
家中老大在铁匠铺做活,手艺了得。
那老三更是秦家老爷和秦家大奶奶跟前的红人。就连嗜赌成瘾的秦小公子,不仅因他戒了赌瘾,如今更是把生意做得如日中天的。
要说,他家那老五更了不得!只怕周围都没人知道,他家老五就是十里镇出了名的木匠。
听说他手里出来的一件东西,少则两,多则几十两的都有。
至于眼前这小妇人,也是厉害得很!
若是自家能攀上她这枝高枝,不就等于有了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活计,还有了靠山!
这不,她这些天独自进出,可算是撇开那几个老太婆,寻了这么个好机会。
想到自己即将飞黄腾达,她笑着乘胜追击。
当即就伸手摸了一把那背上的小娃。
“哎呦,这娃长得真俊!瞧这弯眉毛,大眼睛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这眉眼,当真是同小娘子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一向不喜旁人触碰的林逃逃,当即皱眉。
挥手拍开柯婆子的手时,顺道着打出一道真言咒。
她这般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家娘亲,她哪能让不回赠一份豪礼呢!
礼尚往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柯婆子咧着的嘴一动……
“长得俊就是好,长大了多花些心思,就算嫁不进有钱人家做小,那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话音一落,柯婆子当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