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的林逃逃,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合着,是那些想送女儿进徐家的,知道讨不到好后,连连道别转头悻悻离去。
秦谓拉着她和阿娘离去。
出去的路上,还听那些人小声道:“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何必还花那大价钱。”
“谁说不是呢?诶?你们说,那徐大公子不会真看上那姓王的寡妇了吧?”
“这话怎么说的?虽说那小寡妇有点姿色,但也决无可能入得了徐大公子的眼!”
“也对!徐大公子那样的人儿,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呵呵呵,估计那小寡妇回去得哭死在被窝里了吧!”
“咦?难道不该是你这个上门卖女儿还没卖出去的躲被窝里哭吗?”
秦谓这么一说,几人面色难堪的散开了。
之后那些人,甚至都不敢与他们并肩而行。
出了徐家的门,天九就赶着马车过来。
一见她和阿娘,连忙把马凳拿下来摆好。
上了车,秦谓一把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正想挣脱回到阿娘身边,马车就颠簸起来,她也就只好坐在秦谓怀里了。
别说,以前她对秦谓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可今天他护着阿娘的样子,倒是让她心生了几分好感。
“八姐,你为何会去徐家?”秦谓突然问道。
王金枝倒也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最后又补充道:“徐掌柜与我有恩,我不想叫他为难。”
秦谓点了点头,突然就不说话了。
林逃逃却在心里自言自语【战乱将至,得先想法子应对才行!到时候十里镇将寸草不生,晚了可真就来不及了。】
偷听到心声的秦谓,整个人打了一哆嗦。
战乱……将至了?
马车在王家小院门前停下的时候,已经傍晚。
王家老两口热情的邀秦谓进家吃了饭再走。破天荒的,秦谓居然说还有事要办,便转身上车离去了。
秦谓的马车行至北大巷子口停下。
不一会儿,就有个将带头带脸都完全遮挡的男人,走到马车车窗旁站定。
“公子想要怎么处置徐恩礼?”
“不必了。保好王家,我会离开一段时日。”
男人没有应答,而是直直走进了北大巷子。
而后,马车缓缓驶进了大街。
……
入夜。
林逃逃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聚灵阵。
不得不说,天道老二应该是挺讨厌她的。
不然,也不会把她塞进一个出生即是死的炮灰的身体里,还安排出一场战乱。
如果按着原书情节,异族人是半夜突袭冲进十里镇的。
那一晚,十里镇哀嚎遍野,火光冲天。护城河的水,整个都染成了红色。
整整五日的屠戮,别说人了,就是狗都没能逃出十里镇。
如果她不自救,她和阿哥、阿娘、阿公、阿婆还有舅舅们,都会葬身在十里镇的那场毫无人性的屠杀当中。
所以,她得在战乱来临之前,突破到元婴才有保护家人的本事。
只是这具又弱又菜的小身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
她能做的,就是在尽快把身体淬炼出来,尽可能的在突破时,不会化作一团血雾爆体而亡。
进入内视,熟练的引领灵力一次次充斥经脉。
只是这一次,灵力经过丹田的时候,她会把一次灌溉,改为十次。
即便她知道金丹的丹壁还太脆弱,每多一次对金丹的灌溉,就多一次金丹碎裂的可能,她也不能退缩。
因为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随着每一次灌溉,林逃逃的身体都会散发出更多的金色灵力。
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金色丝线,随着空气流动,飘飘荡荡从窗户、门缝游离出去……
院子中央的桂花树随之轻轻晃动,嫩绿的树片不停捕捉着它周围的金色丝线。
“怎么会这么多?”树灵惊异的从枝丫上脱离,落到地上。
又短又小似火柴棍似的小手,轻轻挑动着面前的一丝金线。
“不行!主人会出事的!”说着,两条小短腿一蹬,它就向着后院方向飘去。
马厩顶上,一个浑身闪着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少年,手捧着一只蟾蜍。
空中一片树叶落突然从空中直直落下。
“哎呦。”一声惊呼,小树叶生出手摸了摸自己树叶形的身体。
半、半仙!
它仰头看着上面那个金光蕴绕的少年。
好美!
不知道自己如果有幸步入半仙之阶时,会不会同他一样美。
“你过来做什么?”
金蟾的声音响起,它才回过神来。
此时,金蟾已经站在了它面前。
“金蝉大哥,今晚主人释放出来的灵力不对劲。”
金蟾白眼一翻:“我们都看到了!还用你说?”
“不、我、那个……”桂花树灵火柴棍子般的手,挠了挠了头:“我不是怕你没注意到嘛。”
“主人今天同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