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落到地上的陈阿妹,痛得蜷缩着身子,爬不起来。
“你、陈来宝、你居然、打我!”陈阿妹的泪珠子,涌了出来。
陈来宝却道:“谁让你不撒手的?”
“不撒手,所以打我?我让你别去挖娘的墓,你为何不听?偏偏一个外人说了几句,你就那么当真。那不如,你同她做一家去啊!”
“你少同我扯这些!”陈来宝咬着牙道:“陈阿妹,你当真以为我不曾怀疑过吗?我只是苦于无法弄清当年真相!今天我就要弄清楚,当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陈来宝捡起地上的锄头,扭头就走了。
“陈来宝!你给我站住!”陈阿妹歇斯底里的喊。
刚走出几步的陈来宝,停了下来。
陈阿妹像再次看到了希望,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笑得很是勉强。
“他爹,咱回家吧!时候不早了,你饿了吧?回家,我给你做两个下酒菜,再陪你喝上几杯。”她捂着肚子,艰难的爬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爬起来,陈来宝就继续往山上去了。
“陈来宝!”身后,陈阿妹的喊声透着绝望。
“你给我回来陈来宝!”
“我不许你去!”
“你回来!”
“你……给我滚回来!”
“你不要这个家了吗?陈来宝!你回来啊!”
陈阿妹哭倒在地上,就那么看着陈来宝越走越远。
那些跟在陈来宝身后的人,不时回头张望。
议论声也随着人群的远处,而消失不见。
坐在地上的陈阿妹,两眼无神,面目颓废。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失去了魂魄的空壳,呆呆的坐在那里。
站在自家院门前看着这一切的田桂兰,转回头来,看着围在她家门口的众人。
“若是真心前来祝福我儿大婚之喜的,我们老王家感激不尽。我们在素雍斋摆下几张席面感谢大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小声道:“她家是真有钱,把席都摆到素雍斋去了。”
“是喔!我活了一辈子,还没敢进过素雍斋的门呢!”
“谁说不是呢?听闻去那里的可都是有钱人!”
几人嘀嘀咕咕半响,最后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田桂兰。
突然,有人阴阳怪气道:“她家有钱?要是真有钱,还能住北大巷子?你们一个个跟个傻子似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呢!”
田桂兰向那妇人看去。
林逃逃也挑眉看了过去。
那妇人眼一翻,问道:“她平日同你我可有过多来往?”
众人摇头。
“那她为何请你们吃席?”
众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左邻右舍的,顺带口的事,不稀奇吧?”
“呵!”妇人笑道:“所以说你们一个个跟个傻子似的呀!咱去吃席,可要随礼?”
“这是自然!”
“那席摆在素雍斋,就问你随多少合适?”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那妇人又阴阳怪气道:“是吧!那么好的地方,随少了,咱不好意思不是?只要咱随得多,她家还指不定在席面上挣多少钱回去呢!
里外里两头账,只要去的人多了,她家挣的钱自然也就少不了!到时候啊,人家媳妇娶了,名声得了,脸面挣了,顺带着还把荷包搞鼓了!啧啧啧,这算盘打得,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有人开始点头认同。
有人更是直接佩服起那女子。
还有人甚至庆幸得她提醒,没脑壳一热,磨不开脸面,真跑去吃酒。
一堆妇人婆子,扎堆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林逃逃直接都听笑了。
“阿婆,不几他们。我们走。”浪费功夫在这听一群傻子说别人是傻子,她才是真傻!
王田氏点头,抱起宝贝孙女正要走。
就听上山方向传来动静。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似踩了风火轮一样,向这边冲了过来。
田桂兰上了岁数以后,眼睛一向不太好,眯着看了半响,也没看出那跑得跟见了鬼似的,到底是谁。
林逃逃就不一样了,新脑子,新眼睛,那叫一个好使。
【来了!好戏来了!】两眼放光时,那颗喜好吃瓜的心,快速跳动起来。
那疯了一样冲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来宝!
前面不远处呆坐许久的陈阿妹,方才还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这一刻,就像是换了人似的,肚子也不疼了,脚也不软了,精神头也好了。
她慌慌张张爬起来,转身就往这边跑。
“陈阿妹!你个毒妇!”
陈来宝一声嘶吼跳至半空,硬是扑到了慌张逃走的陈阿妹背上。
由于冲击力过大,两人滚了好几个轱辘才停下。
而此时的陈来宝正把陈阿妹死死压在身下。
“毒妇!是你!是你做的!”
啪的一声,陈来宝的巴掌狠狠的扇在陈阿妹脸上。
她甚至来不及捂脸,陈来宝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