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雷钧打了一个喷嚏,将身下的丫鬟丢到床下,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下的两个丫鬟身下流淌着鲜红的血,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眼睛始终瞪着,一动不动,早已没有生息。
牢房外的几个狱卒一边喝酒,一边打趣:“这雷少爷可真行,折腾了这大半夜!”
“谁说不是,你听那两个女孩儿的声音,可真是骚啊!”
几人一边说,还一边笑起来。
……………
天空开始露出鱼肚白,突然,一阵锣鼓声响彻雷府上空。
“有贼!捉贼啦!”
“捉贼了!”
“快来捉贼了!”
周围的百姓也被吵醒了,有热闹可看,谁都怕赶不及,大家急急忙忙收拾好,奔到了雷府门前。
可惜雷府大门紧闭,并没有让人进去看热闹的意思。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熟睡中的吴国忠被吵醒了,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天都还没亮,这是要干什么?”
门房在外面回:“大人,是雷府的人在敲,雷府进贼了。”
吴国忠顿时清醒。进贼了?这么多年来,雷府可从来没有进过贼,他倒要去看看,是谁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身边的雷氏也被吵醒,撑起身子问:“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吴国忠道:“我这就带人去看看,哼,掘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找出来!”
吴国忠起身,雷氏也跟着起来穿衣收拾。不多时,二人便带着捕快来到了雷府。此刻的雷府已经是门庭若市,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吴国忠刚要进入雷府,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萧奕霖。
萧奕霖嘴角带笑,看着吴国忠:“吴大人也来了,想必也是听说了雷府有贼的事,你说是谁胆子那么大,竟偷到了吴大人亲戚的头上。”
吴国忠心里一愣,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下官乃此地父母官,自然是不希望有贼出现在任何一家。”
萧奕霖点点头,“朝廷有吴大人这样一心为民的官,是朝廷之福,百姓之幸事啊!”
吴国忠拱拱手,让萧奕霖先行,自己则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刚进入雷府,也不知怎么回事,身后的百姓跟着也拥了进来,吴国忠转身刚想怒斥几声,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就听见萧奕霖说:“看来大家都很关心这盗贼偷了什么,能不能抓住,想必也是吴大人多年来做事总接受百姓监督,这太和城才有今日之繁华。”
吴国忠想要斥责的心立刻歇了,摆摆手,笑着说:“下官也只是在做份内事,自然能接受百姓监督。”
吴国忠看着眼前的勤王,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百姓,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没等他细想,就被人群拥进府内。
刚入府,便看见匆匆赶来的雷家人。雷氏的大哥雷鸣及妻儿一起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吴国忠,话还没出口,就一眼看到了吴国忠前面的男子,一身贵气,玄色锦衣直缀,腰间系了一条白玉腰带,定睛一看,挂了一块五爪祥云羊脂白玉佩,衣襟和袖口也都纹了五爪金龙。
联想到这几日城中的传言,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勤王!
勤王怎么会来?
还有,他们身后那么多百姓是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前方一个声音在喊:“这里!在这里!”
接着又是一声“啪!”,是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雷鸣心里一紧,看过去,那…那不正是钧儿的书房?!
人群一拥而上,很快就挤到了书房,书房门口的两个守卫显然已经被灭口,脖子一条血痕,地上是鲜红的血液。
雷鸣心里的不安更甚,他很想派人将这所有的人赶出去,可是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勤王,他最终忍住了。
雷鸣跟在吴国忠身后,一起进入了书房。
进入书房,雷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的怒火腾升!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书房内的书架东倒西歪,多宝阁上的一些宝瓶,也都歪倒在地上,最重要的是地板分开,露出了一段向下的阶梯。
吴国忠心里突突跳动起来,他立刻大喊一声:“都出去!不能破坏这里!”
但他的声音被人群的惊呼声淹没了,只因已经有部分人下到了地下室,他们的惊呼声一声接一声,然后就见一个接一个人跑了出来。
“怎么了?”
“下面有什么?”
“怎么回事?”
人群里到处开始询问,吴国忠让自己身边的捕快将所有的人赶出去。
“下面有许多坛子!”
“坛子里有什么?”
“死人!”
顿时,几个胆小的跑到了一边呕吐,人群也更加朝前挤过来,没有人离开,所有人将雷府堵得水泄不通。
吴国忠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完了,一切都完了!
和吴国忠一样想法的,还有雷鸣。他们两人像被霜打蔫的茄子,脸上没有丝毫生气。
吴国忠看向萧奕霖,他依然面色坦然,嘴角淡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