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打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怎么家长还来告御状了?
讲不讲规矩,有本事打回来啊。
姜平径直走了进去,首先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背影,跪在地上,手捧着一把剑。
便是三年前姬箐箐赐给凉王尧仲的那把,他把儿子留在帝城中,也将这把剑给留下了。
手持此剑,可以直接入宫面圣,不用提前通报。
凡是公卿之下,证据确凿,他京兆府可以当场判决死刑,不用移交给刑部。
京兆府因此又被称之为万府之首。
尧陶不管是官位还是身份,甚至是权利,都不会比三公中任何一位差。
“拜见陛下!”
姜平站在他背后,对姬箐箐拱手道。
姚陶猛的站了起来,回身怒视姜平,甚至一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世子殿下,你不会想就地把本君给处死吧?”姜平笑着问道,神情的显得很轻松。
尧陶急忙把手从剑柄上拿开,他刚刚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身份有特权,这把剑也有特权。
而且他还占理,直接杀了姜平也未尝不可,事后只需要找一堆理由。
什么姜平淫乱后宫,万民请愿,人人得而诛之,他不得不杀1
女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将这把没用的剑收回去。
姜平点透了,他就不能再直接动手了。
不然就成了无视帝权,御前行凶,他一样罪责难逃。
“平君,尧陶说你当街行凶,重伤了尧浩,可是事实?”姬箐箐懒洋洋的问道。
更准确的说,她是烦透了。
换谁听着一个男人哭诉半天,只为了两个年轻人打架的事,都要烦死。
“是的。”
姜平很大方的承认了,毕
竟他打赢了,脸上有光。
“陛下,既然帝君姜平承认了行凶,依臣看,应该交由刑部处理!”尧陶马上拱手道。
姬箐箐神情有些不悦,朕的男人,就算犯了天大的事,那也不归刑部管。
仗着你爹投降献城的功绩,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
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无需交由刑部,朕亲自审理,自会给尧浩一个公道。”姬箐箐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是尧陶并不满足,继续说道,
“陛下,恕臣直言,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帝君所犯之事,已经触犯了大晋律法,按理应该交由刑部处理。”
“怎可劳陛下万金之躯,若是陛下不放心,可以叫刑部到御前办案。”
“陛下从旁……”
姬箐箐完全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一只笔落被故意丢在地上了。
“尧陶,你是想说朕会偏袒平君吗?”
姬箐箐不怒而威,女帝风范瞬间拿了出来。
“不敢!”
尧陶急忙说道,心里极为诧异,女帝的性格似乎真的变了很多。
要是过去。
她肯定会答应下来。
现在竟然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压迫,难道是自己太久不来上早朝的原因吗?
由此可见,女帝过去在他们心里是什么地位,估计都是当孩子在哄。
“陛下!”姜平这时候站了出来,对姬箐箐一拱手,“臣也要告状,尧陶当街纵马,把我给撞伤了,是不是也该惩处?”
“你伤哪里了?”姬箐箐几乎快站了起来,忽然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
轻微挪动一下屁股,掩饰了过去。
尧陶不在朝中混,外面又自称霸王,本就不招人喜欢,所以皇宫里很多消息,
他知道的不是很准确。
就比如女帝独宠帝君姜平这件事。
他就不知道。
“我也没见帝君伤到哪条胳膊哪条腿,我儿撞人之事,还有待商酌!”
尧陶这阴险小人,直接就不承认了。
反正他儿伤的重,他有理。
姜平只好证明给他看,当即脱掉了上衣,果见他矫健的身躯上,有几块青紫,留下了淤伤。
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尧陶莫名感受到几分寒意,扭头一看,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也没别人了。
这冰冷的目光哪里来的?
“还有什么?”姬箐箐继续问道,语气冷淡的了不少,她在压抑着愤怒。
尧浩要不是姚陶的儿子,估计她已经下令砍了!
“尧浩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抢鱼幼回他府上。”姜平把第二件事也说了出来。
其实这种事并不罕见,抢女人的事经常发生。
但是这一次不同。
“世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鱼幼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不过暂时借我驱使。”姜平特意的解释了一句。
寻常女人估计可能算了,女帝的贴身侍卫,那地位就不一般了。
至少是和赵公公一个级别的。
“我儿乃是堂堂君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尧陶又是不承认。
这话说出来他也不脸红,你儿要算得上君子,那世界上还有小人吗?
“世子殿下不信,那不如去街上,请几位目击证人来对峙,看本君可否有一句冤枉令公子